远离马艳辉和柳静珊倒不是我决定洗心革面了,而是我觉得,男人渣也要渣的有骨气。这个时候,我想起了曾经雪晨唯一一次特意找我,她让我远离马艳辉,当时我还不理解,出了洪伟的事情,我开始学会了反思。

知人知面不知心,和我同床共枕过的马艳辉能够和洪伟纠缠在一起,是我没想到的。明知道我和洪伟是朋友,也是兄弟,可她却做出了让我和洪伟无法同时面对的事情。现在唯一能减少失去洪伟这个朋友的办法,就是不让洪伟知道我和马艳辉的事情,免得到时候彼此尴尬。

至于柳静珊,在我心里的地位,就像她在马艳辉面前表现的那样,一个没有灵魂的奴仆,一个可以为了马艳辉做出任何事情都不觉得有问题的女人。

坐着回乡的绿皮火车上,我还在“检讨”自己。上大学之前的我,真正做到了清心寡欲。其实从上初中二年级开始,我就时不时的接到所谓的“情书”。

记得第一次收到那玩意儿,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一个女孩儿为什么要托别人给我送一封信。大家都是同学,有什么话难道不能当面说吗?

当时最让我不能理解的是,作为临时客串“邮递员”的女孩,为什么一再的强调,等晚上回家再看这封信。

等我回家了,那封我人生收到的第一封“情书”,我早就忘在脑后了。过了好几天,等写信的的女孩儿咬着牙,红着脸找到我,我经过冥思苦想,才想起来,收到信的当天下午自习课,我顺手把信夹在了一本一个星期才用一次的“音乐教材”里。

二话不说,我一把拉住了想要慌忙逃跑的女孩儿,非要追问她,为什么给我写信?心里都写了什么。后来,在那个女孩的坚持下,我妥协了一步。跟着她到了校外的一个小树林,当着她的面儿打开了那封满含她的热情,我的遗忘的信。

满满的三页纸,目测至少800字。我看了足足五分钟,而且是反复看了两遍。女孩一直低着头,等着我的“读后感”。

我当时觉得我没有让她失望,不但指出了信中几处用词不当的地方,而且还把整个抒情部分重新梳理了结构。我以为我发自肺腑的指导,能够打动眼前这个学习成绩并不是很坏的女孩儿。可我万万没想到,从那天起,这个女孩儿就再也没和我说过一句话。

想到这些往事,我心里突然笑了,嘲笑自己当初的直男技能,也发自内心的笑,哥们曾经也是个“单纯”的男孩儿啊。

我的改变也许能骗过所有人,但骗不了我自己。即便回到了村里,我也不逃脱不了“自责”的折磨。白天还好,迎来送往的邻居,儿时玩伴,还有大老远来找我的那些初中和小学同学。能够帮我打发无聊的时间,可到了晚上,陪着我的,就只有妈妈亲手缝制的棉被,还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念。

暂时称之为思念吧。在我的梦里,雪晨是一种执念、马艳辉是一种不舍、柳静珊是一种留恋、而贾茹……是一个功能强大的闹钟。没错,每次只要梦里出现贾茹的影子,我就本能的睁开眼睛。我喜欢现实世界里的贾茹,一个拥有一切异性条件,却能和我哥们一样相处的朋友。我不喜欢梦里的贾茹,因为在梦里,我会破坏我们之间纯洁的友谊。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了,一个曾经能耐得住寂寞一心扑在课本上的“五好少年”,现在居然陷入了对异性思念的漩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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