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蝉鸣声自宏,螳螂栖身乱叶中。身形未动黄雀落,金蝉翻身可蹬鹰。~佑白虎

“大王,城内如今无论士卒还是百姓,每日皆是忙碌不停,不少人已是叫苦不迭。”

梁王殿,王司徒躬身一礼。

“忙好,就怕人闲了,心也跟着闲了。地闲生草,人闲生事。”

“忙好,忙好啊!”

梁王喃喃端酒爵,饱饮之后才放却。

“微臣以为,这权力易散不易聚,只怕过后生事端。”

“你是说。。。”

梁王沉吟,望向殿外。

“微臣以为,应当适当提拔旧臣以为副官,辅助几位刚上任的大人,毕竟他们不懂梁城内务。”

“此言有理,但,不可操之过急!”

梁王拿起酒爵,饮尽其中残酒。

“师出有名,论功行赏,论过且罚,功过相抵,司徒可懂!”

“微臣明白,这就命人时刻观察,功不掩过,似瑕可掩玉。”

王司徒躬身后退,侍女上前添酒。

梁王饮酒轻哼,与城中忙碌百姓士卒相比,端的是畅快自在。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皆在变字。”

营中军帐众人立,大浪催手指沙盘,点出各门利与弊,陈述城中明暗雷。

佑白虎身居主位,余光瞥向蒋故事。

大浪催谋略出众,兵法机关皆涉猎,不但配合革离稳,更善把握军士心。

他作为一军主将,与众将官多亲近,亲自指点其武艺,也算收拢将官心。

蒋故事作为监军,任务便是看听记,开口便言是非曲,闭口不言暗算计。

叫狗不咬凶犬默,咬住动脉口不离。故而佑白虎看来,蒋故事是个麻烦。

“故赵军看似势大,其中破绽定百出。”

大浪催说到此处,环视营中众将官。

“各位只需依计行,做好本分便无错,击退赵军皆有功,我自会与大王禀。”

“末将谨遵军师教!”

目送众将官离去,大浪催转身一笑。

“只剩我等三人,不如开门见山!”

二人侧目面相觑,不明他此言何意。

“赵军攻城在近日,你等之中必有间。”

“当时让我选赵国,此时又出此般言,看来你另有算计,不知我可猜中否?”

佑白虎左手握刀,缓缓起身到近处,身上杀意毫不掩,目中凶光欲噬人。

“昨夜申净冰忽叛,今日又来试我等,你若不是有大病,便是身份有问题。”

蒋故事冷笑开口,大浪催摇头一笑。

“同一阵营任务同,不如我等写手心,三人同亮自有断,谁是谁非看分明。”

言罢起身提狼毫,蘸墨舐笔手心书,写罢张口轻吹干,递笔于前望二人。

蒋故事接笔便写,刷刷点点勾勾划,佑白虎接笔亦写,写完还笔放桌案。

“谁是黄雀谁是鸦,此时即可见分晓!”

大浪催言罢伸手,二人亦是同伸手,翻掌亮心字朝上,退赵二字形不同。

“此时你还有何话!”

蒋故事揉搓掌心,语气中略带不悦。

“此事却是我多心,给二位赔个不是。”

大浪催躬身一礼,环视四周无旁人,上前一步近二人,声音压低语气沉。

“此时小心无大错,城中暗藏赵国人!”

佑白虎闻言一怔,蒋故事十指微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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