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一台戏,六个女人必将上演一场奇葩大戏!

吴秋怡是唯一没有参加柏智麟葬礼的女人。柏智宸与汪氏,柏世豪在回原的时候去通知过她,吴秋怡当即对此事表达了明确的拒绝。

柏智宸说:“你是世俊的妻子,就是柏家的一员,家里有事就应该回家。”

吴秋怡的一句话“如果我要是与柏世俊离婚了呢?”怼的柏智宸哑口无言。看她俊美的容貌,只好放下长者的自尊:“好吧,不去就不去吧,在家好好带孩子,”然后怏怏不乐退出房间,与站在外面等侯的汪氏,儿子世豪三人徒步回到母猪原。

在陆兆镰校长刚走的那一段时日,吴秋怡再也没有了走出去的张扬与冲动。关上门,做饭,洗衣,睡觉,带孩子。最多的时候是睁着眼想心事,想陆兆镰那些刻薄的语言,想他挣扎与反挣扎时的尴尬,想自己的欲仙欲死……很多时候,她都会蹦出心灵呼声:你是我的,你本来就是我的,我的,然后进入梦乡。

接近整月,她开始抚摸肚皮,东南西北中各个方位轻触轻按,一边按,一边默念:菩萨保佑,保佑我怀上陆兆镰的孩子。因为我喜欢他。保佑,保佑,只要能怀上,我一定去庙上还愿,给你们供香供果,绝不食言。

随后的日子,只要躺在床上,她就会如此默念,期待惊喜的来临。

世上任何得不到的东西,有希望也有失望,她曾一度的迷茫过,肚子一度没有异样,让她的心情一落千丈。开始责怪命运,开始责怪老天爷,老天爷呀,你为什么不公平?为什么就不能满足我的愿望?我这一生什么都不想,只想上帝能让我如愿,让我怀上我爱的人的孩子就行!这种复杂又矛盾的纠结心情一直延续到一个生理周期,没有见红。

吴秋怡一次次的仔细观察,并没有看见一丝丝的血迹,她立马忍不住仰起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老天爷果然有眼呀!”

为了证实自己的惊喜,不会是老天爷给自己开的玩笑,她抱起冬梅就去了医院。医生检查过后证实了老天爷没有欺骗她。

吴秋怡抱着孩子向医生深深鞠了一躬,就回了自己的家。她的心中升起了无名的冲动与感慨,这种感慨让她激动不已,在深夜的某个时刻立马拿起了纸和笔,以《夜的红花私语》为题开始激动不已的书写心意:

弦月影动,云海萦绕着夜的沉色。

我静静的坐在书桌前,想讴歌飞花的缱绻缠绵,想剖析红尘的潺潺莺绕,想赞颂人间的真善美暖,却突然词穷,灵感枯竭,挤不出半个字来。

风,起了,更是映着夜晚的颤抖。

指尖指握着铅笔,在白纸上随意的素描,想到什么就画什么。然而:当我把整张白纸涂满之后,根本瞧不出来自己究竟画了什么!但是,这时的灵感却势不可挡的奔涌而来。

窗外的细雨飘入心头,焦虑着不肯停下来的思绪。

我在这样的深夜想你!

夜风摩挲着秋天的诗瓣,感受到一缕光阴的灵魂。随风飞扬的睡意,将风的傲然力量全部引进了生命的波澜壮阔里。

数遍星星皆情动,目光脉脉水悠悠。

此时此刻,独自与文字为伴,悄然潜行于夜色中,看世间百态,阅风月千姿。在书本的故事里感受着无端的魅惑。

时光的脚步轻轻悄悄地前移,把无边的思念落在文字里。往昔的岁月在粉笺上留下清晰的印记。

哦,最中央的一叶扁舟,需要一江春花作为流年的主题。扬帆的最初羽帘,即使是在天涯海角之处,依然紧紧的攫住太阳相依而行的那道光芒。

让季节里的盼望给未来一个期许,那些烟花里独自灿烂的梦幻,那些钟声响起时恒久的誓言。

清代方文《石臼访韩无长》诗之四曰:珠树秋先折,瑶琴我独伤。让我在这寒冷里,蓦然地为之动容,为之感怀!

泪酒恋词,窒息的一种痛惜,如一首双行诗,被玫瑰的鲜血一次次冲洗。被时光的泼墨一页页镌写……夜的安暖,神奇到来,让合拍的旋律在孤独中并不孤单!

夜曲的雨水,溅起迸发的水花,光阴在这里,一直就在这里。我一直窝着光阴的青笔,只有你在,我才能画出山的耸立和水的妩媚。望着只能望着的你,想着只能想着的你。

湿润和温柔是云朵的存在,穿梭在云缝中的风痕,是一生所要追寻的依恋。我不想让梦擦肩而过,我不想让月光被尘封的扉页挡住,不想让文字停止蠕动,我不想也不允许我的世界里没有你的存在!

珠树下的雨衣红花,瑶琴上的柳枝诗语,在窗烛的烈焰中盛开成不朽的眷爱之传奇!

深灼的记忆,不肯停歇的情愫,流连在此岸与彼岸之间。因为山水的交融,所以才有了爱的亘古循环,因为诗词的升华,所以才有了情的刻骨铭心……

吴秋怡把所写的文章重新抄了一份,以“逸瑶”为笔名,往西安晚报文艺副刊投递了作品。她在寄给陆兆镰校长的那个信封里夹了一个小纸条:感谢上帝给我机会,我已顺利怀上我最爱的人的孩子。最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陆校长在第二天的下午就收到了骑绿色自行车的邮递员送来的信件。像往常一样,他看也没看信封中的内容,就随手扔进了纸箱里。

陆兆镰校长喜欢看报纸,因为副刊里有他投稿的字画,诗词作品。这一天放学过后,他简单的咥了饭就坐在坐椅上看报纸。看到四版副刊一篇题为《夜的红花私语》的散文诗映入眼帘,他一气读完,不由地刮目相看。仔细去瞅笔名:逸瑶。在佩服感慨才情之即,无意间瞟了一眼纸箱一封黄牛皮纸糊成的信封,封面右下角出现吴秋怡字样。他弯腰拿起信件在手中,反复把玩了片刻,思忖再三打开了信件。陆校长看到了小字条,更看到那篇与报纸上看到的一模一样的文章,他站了起来,来到窗下,把目光望向远方……

在参加柏智麟的葬礼,母猪原上有两个人被激怒,这两个人是母女关系,一个是陆兆国的大女儿陆梦云,一位是陆兆国的妻子陆汤氏。

陆梦云的恼怒从丰友华前来吊唁开始。丰友华是冲着与柏世卿是同事的份上才来吊唁的,柏世卿虽然没有来参加叔叔的葬礼,但托人上了账。丰友华左想右想,咨询康瑞君,康瑞君对他说:“你要是考虑与柏世卿是同事的关系就该去,因为柏智麟是柏世卿的亲叔。

丰友华一出手就不小气,在帐桌上登了十元的账。很多人唏嘘,这可是将近半个月的工资呀!陆兆镰头也没抬在账本上写下:丰友华十元。

所有吊唁的人,丰友华是来的最晚的,专伺上菜的已经开始端菜。开始端菜说明人已坐满,如果不能坐这一轮,那就要等下一轮,而下一轮有没有人没有人知道。

陆兆庆马上看出了丰友华的尴尬,左瞅瞅右瞅瞅之后拉着丰友华的胳膊顺手提了一个凳子,让他坐在陆梦云与陆梦雪两姊妹的中间。丰友华立马认定这是队长有意的安排,他有可能已经看出平时在休息过程中两姊妹对于自己的热情。他面带微笑,笑容可掬,左右点头:“不好意思啊!”

其实同桌的人都认识这个技术员,对于他平时的表现有目共睹。很多人陆续谦逊的回答:“没事,没事,多一个人不算多,添一双筷,哪能咥的完的菜。”

丰友华想起身让梦云与梦雪两姊妹坐在一起:“你坐在这边。”

梦云坐着没动,一句“没事没事”丰友华只好再次坐下,与其他七个人开始吃大餐。大家吃的正嗨,端菜的人上了一盘糖醋排骨,陆梦云随手给丰友华?了两块,口中说道:“这个好咥,多咥点。”

丰友华随手把其中的一块又?给右边的陆梦雪:“你也吃一块。”

两人的举动,在座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众人的眼神给陆梦云无形之中带来尴尬,她的脸马上变得不悦,再也不用正眼去瞧丰友华,自顾自?菜咀嚼着。

端上来的每一道美味佳肴,丰友华都预感到陆梦云的反常举止,他没有去理会她,像抓住了机遇一样,每来一盘菜,他都会主动为梦雪?两下。梦雪眼前的空盘子里堆满了他?的菜。

众人看出了端倪,都把目光看向陆梦雪,梦雪面带矜持的微笑,一边去?丰友华夹的菜,一边咀嚼不停,不去瞅视别人的目光。这种含羞的样子被丰友华花定格在心里。

酒足饭饱,客人逐渐散去,丰友华起身,面对梦雪:“我送你。”

一个痴情的看,一个默不作声,含情脉脉。梦雪在前面走,丰友华在后面跟,梦云走在最后,她的嘴唇翘的高高的,眼神中充满怒恨。

仨人默默行走至陆兆国家大门口,眼看两人并肩跨入院子,梦云快走几步到丰友华与梦雪的前面,伸开手拦住了他们:“不要再进了,不早了,回村部休息吧!”

两人停住脚步,丰友华望向梦雪,脸神很绅士的说:“梦雪,那就送到这里吧,明天再见。”说着话,丰友华倒退着往回走,眼神不离陆梦雪。

梦雪向他招手示意,直至丰友华消失在黑夜里。

梦云气鼓鼓的坐在床的一头不理妹妹梦雪,梦雪装作没看见,脱衣睡觉。刚躺下就被梦云拽了起来:“睡什么觉?我还没睡,你就能睡安稳?”

梦雪挣脱姐姐的拉扯:“你不睡就不让别人睡了?可有这个道理。”

“你明知我喜欢他,为什么还要给我争?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梦云突然歇斯底里起来,吐沫星儿溅到梦雪的脸上。

梦雪用手摸了一下脸:“我和你争了吗?你哪只眼看到我跟你争了?”

“我夹菜给他,他夹菜给你,你为什么要接受他?还做出含情脉脉的样子!”

梦雪面对姐姐的盛气凌人,毫不畏惧:“我为什么不能接受人家给我夹菜,那是好意,为何要拒绝别人的好意?”

“他拒绝了我,你知道吗?”

“他拒绝你,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拒绝你!”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梦云怒吼。

“气死,活该,不管我的事,”说完话,梦雪钻进被窝里,把被子蒙住头。

这时汤氏开门进来:“吼什么吼?还不睡觉,明天还要上工。当姐的不让着妹妹,传出去害不害臊?”

陆梦云气急败坏:“这是能让的事吗?”

汤氏没有理她,回屋里领儿子睡觉。

陆梦云的情愫已被完全打开。在东陵村小学校召开的农业学大寨宣传与启动会上,她就被这位丰姓人毫不怯场的气质征服。所以就问了“你叫什么名字”的话,后来丰友华介绍了自己过后又深深的鞠了一躬,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每每上工经过村部,她都要去远远的捕捉丰友华的身影。

如果看到他在刷牙,就会目不转睛盯着他看,一直走到最近的距离。如果看不到,在水渠上开始干活,她也会东张西望去瞅丰友华的身影。

每当丰友华走进她,她就会不由自主的站起来,用眼神绑架丰友华的眼神。见过世面的丰友华,知道那种眼神来源于心底最真诚的善良,他没有回以绑架,而是躲开那眼神,让陆梦云看到自己侧面的微笑,然后走到陆梦雪的身后,关心地说:“手拿重东西的时候要用巧劲,不然的话会磨出厚厚的茧子,长茧子的女孩不会没人喜欢而是更讨人喜欢。”

陆梦雪羞的脸绯红,被看的急了,抬起头生气加娇嗔的说:“农村人哪是你们城里人娇贵,农村人天生干活的命,不干有啥法,会饿死!”

低下头继续干活的陆梦雪让丰友华更感到特别。他蹲下身,对正在搬弄石头的陆梦雪话中有话痴情的说:“我想农村人。”

他的举止和话语被陆梦云看的清清楚楚,听的清清楚楚,她向丰友华投以鄙夷的眼神。

陆黄氏的挟迫让汤氏无可奈何,表面上谈笑咬舌,内心里却焦急的很,对大嫂有一种无法言表的厌烦。如果不是怕丑事公开,早已与黄氏大干一架,就是打不过她,能挨过她,也要干出心中的怨气。

陆黄氏像没事人一样,晚饭后必来串门。约九点以后,汤氏敹衣服与她说话,各自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才自行离去。一次次的前来,一次次的落空,汤氏并没有为她找到合适搭伙过日子的人。汤氏的空寂又回到从前,对夏临泉的渴望又回到从前,且那种强烈思念的程度与日俱增。这种单一的钟情就像一个箭头所向,统统聚在了好男人夏临泉身上。

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思念表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汤氏白天见夏临泉的样子,就像丢了魂,开始神不舍。但夏临泉的反应却让她大失所望。本以为自己聚焦的眼神会得到他的回报,然而夏临泉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一天到晚都不会主动去看她一眼。这让她惶恐不安,这斯与别人真的不一样,难道他的心是铁铸的?

柏智麟死后,陆汤氏被安排洗碗,择菜,夏临泉被安排端碗。汤氏想去瞅他,但夏临泉就是不看她一眼,这让汤氏心中升起必须要问清楚的冲动。在端碗回来排队的空档,她悄悄走进夏临泉,小声地说:“你咋不看人?”

夏临泉眨了一下眼睛,想说话,但碍于人多,终未说,没有理她,这让她更是恼怒,这人心机咋恁深,藏的真好。于是她开始认真观察周围的情势,终于瞅见夏临泉把端碗碟的锅盖放在木盆上,到一边站立。她慢慢靠近他,再次瞅见没有人靠近,小心翼翼,不失时机的说道:给我留门,我九点以后过去。”

夏临泉眼珠转了两圈,整个身子一动未动。

黑间,汤氏刚把锅碗瓢勺收拾好,围裙还没解,黄氏一闪身就进到屋里,嘴里念念有词:“嘿嘿,弟媳妇收拾好了吗?”

汤氏把围裙解掉挂在墙上,没有理她就出了厨房,到堂屋的内间坐下。黄氏跟进来,在她的面前坐下:“弟妹,今天不高兴哩。”

汤氏抬头白了大嫂一眼:“你说你天天来监视我,让我没有自己的主见哩,我能高兴起来吗?”

“哈哈,咱不是说好的嘛,你想反悔?”

“你说,你过你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何必非要让我和你绑在一起,这是人干的事吗?”

“啧啧,”黄氏撇嘴:“你干的就叫人干的事?如果不是我把我和姓夏的秘密告诉你,你红杏出墙,一个人去勾搭他,一勾就勾搭上哩,你快活哩就把我放一边,我也是人耶,”黄氏拍拍胸口:“我也需要诶!”

汤氏用仇恨的眼神望向黄氏:“不要用这样的口气给我说话,我听了心烦。”

黄氏发现汤氏生气,马上转换一副嘴脸,额头与汤氏的额头相贴:“弟媳妇,别生气,你承诺的事,”她压低了声音:“只要早办了,我就不会再来这里烦你哩!”

汤氏无可奈何,坐直身子:“等吧,只要细厢,两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黄氏美滋滋的走了。

汤氏静听女儿们的房间早已没有了动静,看看床那头的小儿子梦响早已在梦中,便蹑手蹑脚地走出大门。

她怀着戒备的心理来到陆家大院,轻轻推门,门轻轻就被推开,她闪身进院,随手栓上木栓,贼似的向上房走去。

每走一个台阶,心里那个的激动呀,姓夏的我来哩。上得上房,门也是虚掩的,汤氏驾轻就熟的侧身就进了房间。

夏临泉只身坐在躺椅上,目视着她:\"有啥事,非要九点以后才能说?\"

汤氏卖弄的娇嗔:“老实交代,白天为什么不看我一眼?”

夏临泉微笑:“你看我,我就得看你,是吧?这是什么逻辑。在这个世界任何地方,任何时候奸夫淫妇都没有好下场,\"夏临泉继尔正色道:“千万不能因小失大,记住,人言可畏。”

汤氏:“跟你商量个事。”

“啥事?说吧。”

“原上人都知道福娃是你拜把兄弟。”

夏临泉点点头。

“他现在是光棍,没有婆娘,现在肯定也很急哩。你就没想给你兄弟着想,让他也产活了?”

夏临泉转了一下眼睛:“啥意思?明说。”

“陆福娃被关进派出所,谁不知道那是晚黑了,跑到龙湾去找庞氏呢。仔细想想,就他那人高马大的个,如果与康主任没离婚,一晚上不知要日她多少回哩,他们离婚咧,福娃的身体能把持住?肯定急的不行哩,我踅摸去试探一下,把他和黄大嫂在一起搭伙过日子,这样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夏临泉:“我咋好意思去讲。”

“你细想想,就黄大嫂那体格在原上也只有福娃的身板能扛得住,错一个人谁都不行。你不好意思去讲也得讲呀,咱兵分两路,你给福娃说,我给黄大嫂讲,如果两人都同意,我去找康主任让她出面撮合撮合。”

夏临泉:“两人已经离婚,她愿意操这样的心?”

“咱得试一试,还有一种办法,如果明的不行,咱就走暗的。”

夏临泉:“这样做不好吧?”

汤氏用眼神撞击夏临泉:“好哩,好哩,这样就摆脱黄大仙的监视哩!”

在夏临泉坚定的眼神驱使下,汤氏无限留恋的下了楼。

这又是一次失望之旅。汤氏心中不由的感叹,这个外来的长工就是不一般。明知自己的心意,却不给自己任何机会。

工作是在暗中进行的,夏临泉在第二天下午放工之后以小聚为名与拜把兄弟福娃喝了酒,趁着酒兴欲醉还醒的试探:“福娃兄弟,没有老婆的日子可难熬?”

“难熬,”福娃直白的回答。

“想不想找个婆娘?”

“想。”

\"那我给你提个建议,你看她行不行?”

“谁?”夏临泉瞅瞅福娃的孩子们已经上楼休息,凑进他的耳朵说:“陆黄氏。”

福娃:“实话实说,我们没怎么说过话。”

夏临泉回以小声:“那不打紧,关键是你可同意。”

福娃立马回答:“只要你有办法能说成,我就同意。”

夏临泉坐直身子,右手端着酒杯:“一点没有思考回旋的余地,回答的这样干脆。”福娃笑着低下了头。

汤氏在炕上坐着,等来了陆黄氏:“人,给你找到合适哩。”

陆黄氏立马惊喜:“谁?”

“就在原上,和陆兆鸿一样,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与你是绝配。”

黄氏思索了片刻,眼前没有浮现出这样的人,急不可耐的说:“谁?快告诉我。”

“福娃。”

黄氏努力皱眉:“这家伙人壮实,那可是原上百里挑一的人选,只是我俩平时也没说过几句话。”

汤氏坐直身子“这与说话有关系吗?看中人就行。”

黄氏马上给予答案:“只要他同意就行,我没有意见。”

汤氏把眼眯成一条线:“给你找一个对口的,弄死你。”

黄氏回以妩媚:“傻样。”

两个人的工作暗中继续完成,下一步就是按照原计划找康主任到陆黄氏家明说。康瑞君非常支持这个提议,马上到陆黄氏家。黄氏早有准备,没有一点矜持:“可以,我没有意见。”

话音未落,二儿子陆正峰从屋外走了进来,一脸的严肃:“我反对,我绝对不让他进俺家的门。”

黄氏急了,指着儿子:“你不同意,这一大家子今后的事你来扛,你有那个能耐吗?”

陆正峰理直气壮:“我不管,我说不行就不行,他就是不能进俺家的门。”

黄氏:“你,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多一个人顶门户你可知道?”

康瑞君正在劝解之中,陆正峰叫来了陆兆庆,两人边走边唠叨着。

陆兆庆走进屋没有顾及康氏的面子:“这件事从今往后不要再提,福娃和我们家不是吃一颗葱的,在一起不合适。记住了,我说不合适就是不合适。”说完话,陆兆庆扬长而去。

康瑞君看再待下去没多大意义,抬腿也走了。福娃与黄氏的关系,随即走向了地下。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汤氏的暗中撮合下,福娃与黄氏相约在打麦场一字排开的垛园,这里是极其隐蔽的地方。

黄氏看到壮实的福娃就像一面墙一样站在自己面前,心“咚咚”直跳,想跳出来的感觉。

福娃趁着夜色观察黄氏胖胖的脸,臃肿的身体,胸部挺的老高。他盯着黄氏的胸脯看,没有想其他的,此时只是把黄氏当作女人看。

黄氏被看的不好意思:“看什么?有啥好看的?”黄氏忸怩起来。

福娃:“大。”

“你又没摸过,你咋知道大?”黄氏的暗示令陆福娃不再装模作样,也没有装模作样的必要,他伸出手。

黄氏难耐:“福娃,你咥。”福娃没有理她,力度再次加大,黄氏疼痛:“兔娃,憨熊,用恁大的劲干嘛?”

福娃没有理她,黄氏对福娃马上有了抵制:“福娃,你这不叫调情,你这是寒碜我。”

黄氏随即扯了几把麦草,均匀铺在地上。血液好像都在喉咙:“福娃,上。”

福娃已经把自己的矛现于身外,如果不与盾拼搏几下试试招式,那是绝对不甘心的。整个身子就像趴在一大块肥猪肉上,柔软的感觉找不到一丁点的骨感。

福娃如在空旷的宇宙空间穿行,没有着陆点可言。

男人的占有欲是与生俱来的劣根性,结果却是汗流浃背。

黄氏立马失望,一脸的不悦,用力把福娃推倒在一边:“啥人,光顾自己,难怪康主任与你离婚。”

正在勒裤子的福娃听到这句话后立马被激怒:“我们离婚那是我们的事,用不着你来评论,就你这身板长着无底洞,谁愿娶你谁倒了八辈子血霉。”

黄氏也气急,咬着牙指着福娃:“就你这男人,母猪原上最差劲的男人,心眼儿小,自私。

福娃甩手走人,头也没回。

黄氏系好裤带,一脸怒气来到汤氏家,用力去推门,门却纹丝不动,她想喊汤氏又怕深更半夜惊动人,泄露了隐私,最终失望的离开。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傍晚,黄氏锅都没涮就去了陆汤氏家,向她诉说昨晚的不幸遭遇。汤氏简直是无语中的无语,像被放空了血的人:“你太深了,能怪人家福娃自顾自个吗?放眼整个母猪原,谁能扛得住你。”从那天开始,黄氏开始节食。

日子在一天天的向前推移,陆黄氏仍不厌其烦的傍晚串门,汤氏虽然暗暗叫苦,又不敢怼她吵她熊她,只能忍着。

有一天汤氏半夜里回来,回到家就发现三个女儿,儿子站成一排,正在等她,她想一闪身进屋,却被梦云从后面喊住:“妈,你去哪哒了?”

汤氏转过身来,尴尬的无所适从。

梦雪:“妈,梦响起来尿尿,发现床上没有你,就哭着喊你,我们被惊醒,屋里找不到你,就在这等。”

汤氏看这阵势,如果不找个理由和借口,无论如何是搪塞不过去的。于是,挺起胸膛,鼓足勇气,煞有介事的说:“我是有点事,想把福娃介绍给你们黄大娘。”

陆梦云:“你明明是从西边过来的,黄大娘在东边。”

汤氏白了大女儿一眼:“那不得两头跑吗?只去一头,那怎么说的拢。”

梦云用手比划:“就是相信你是在说媒做好事,有多少话要说到午夜十二点多?”

汤氏生气了,马上指着女儿:“什么叫就是相信?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跟妈说话的,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梦燕把汤氏蕹进屋内:“深更半夜吵什么吵,早点睡觉,从明天开始,咥过晚饭把门一关,谁都不许出去,谁也别想进来。”

站着的汤氏内心顿时凉了半截,走不出这个门,自己所有的设想都会成为泡影。

回到宁民县城的柏智宸很快又搬到南关供销社旁的四合院。

自从监狱出来,他有一种直观的判断,汪氏外面有人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雅俗共存的汪秋兰了。她几乎一年四季穿旗袍,春夏秋冬四季款的都有。几乎每隔两日就会浓妆艳抹出去,只要出去就会长达三五个小时才能回家。

开始几个月,柏智宸没有过问,从弟弟柏智麟过世吴秋怡没有去吊唁,汪氏勉强去了,但架子很大,几乎没有一件配合完美的事出现。这让柏智宸大为恼火,从母猪原回到东关的第二天,汪秋兰便在屋里收拾自己长达半个小时,最后再次浓装艳抹出现在柏智宸的面前,说了句“我出去了”就要跨过门去。

柏智宸眼皮也没抬,说了句:“去哪哒?”

汪氏停住脚步回转头用冷峻的眼神看向他:“出去哩,你没听到?”

柏智宸仍是那句:“去哪哒?”

汪秋兰重复一句:“出去,你没听到?”

柏智宸立马站起,对着汪氏咆哮:“去哪哒?”

汪氏抬头挺胸,趾高气扬:“去哪里,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又能起什么作用?”

柏智宸气的咬牙:“作为一个女人,一定要懂得矜持,矜持,你知道吗?”

“嘿嘿,”汪氏笑了起来,踱两步又回到原地:“我相信任何女人都知道矜持,在这个地方矜持给你看吗?对不起,对你我绝对做不出来。”

柏智宸指着汪氏的鼻子:“我早都看出来哩,你外面肯定有人哩。”

这么直白的话,让汪氏的脸立马拉了下来,但马上又回归原样:“对,是的,我外面有人哩,天底下有哪个傻女人能傻到去等一个把牢底坐穿的人。谁都有自己的美好青春,谁愿意白白葬送自己的青春,不值得,不值得的东西就不要去坚守,坚守就是傻蛋。”

汪氏的一席话把柏智宸怼的一分钱都不值,他轻蔑的鄙视她:“不知廉耻的女人,你亲口承认自己外面有人哩。你可知道自己已经贱到什么程度?”

汪氏立马来了精神:“我不知廉耻,我没有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霸占别人妻子,把别人往死里整。我不知廉耻,我好好的活在人世间,有人却在大狱一蹲就是十几年,让我大好青春白白浪费。”

这种无底线的羞辱彻底激怒了柏智宸,他抬起右手想去扇汪氏的耳光,汪氏一把抓住并扔在一边,睁大眼睛:“看看你自己的处境,要钱没有钱,要工作没工作。你只要敢打我一下,我保证让你在床上躺三个月。信不信?不信就试试。”

柏智宸看清并领略了汪氏的嘴脸,立马清醒,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坐回原处,继续铭茶。

汪秋兰“哼”了一声,说了句“一个什么都不行的废物,还想在老娘面前逞能,自不量力”扬长而去。

柏智宸随后就搬进了南关自己给两个儿子购买的四合院。

柏智宸刚到四合院,本想与吴秋怡在一起咥饭,没想到吴秋怡就是不开门,没办法,柏智宸只好自己升火做饭。有空的时候去敲门,唱名立场可以给带孩子,让吴秋怡有更多活动的空间。但不管他怎么敲门,怎么说话,吴秋怡就是不理他。柏智宸有点纳闷,怎么回事?不正常呀,肯定有秘密。

于是,柏智宸争取以退为进的方法,自己置身屋内关上门静静观察关于吴秋怡的一切动静。

天下事只要有足够的耐心,都能得到想要的结果。短短几个小时,吴秋怡便步履蹒跚地从屋内走出来,去茅厕解手。

当吴秋怡从厕所内出来系最后一个裤结时,柏智宸看的很清楚,吴秋怡的肚子已经出怀,这分明是怀孕了,且巳是好几个月。柏智宸打开门就急步走了出去。

就在吴秋怡伸手关门时,柏智宸把门拉住了:“秋怡,你看你,怀孕这么大的事也不说一下,这让做大的脸往哪搁。”

吴秋怡终于开口:“怀就怀呗,有啥大不了的。”

“看你说的,世俊的孩子就是我的孙子,世俊不在,我有义务照顾你。”

柏智宸用近乎批评的口吻看着吴秋怡:“今后不要天天栓门,你好好带孩子,我做饭给你咥。”

已松开了手的柏智宸走了进去,冬梅在床上躺着,两条小腿乱蹬,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屋脊。柏智宸走近看了一眼:“俺孙子真漂亮,像妈妈。”

吴秋怡并没有被柏智宸的夸赞为之动容,这让柏智宸看在眼里,他转向吴秋怡:“咱就这样说定了,从今往后我做饭给你咥。”

“不行,我自己会做,”吴秋怡马上表示反对。

柏智宸盯向吴秋怡的胸部,恰时冬梅开始哭闹。吴秋怡把她抱在怀里去解胸衣:“你出去吧,孩子饿了要咥奶。”

柏智宸马上装腔作势:“你喂你喂,我看可能拾掇什么,”说着话,他走了出去。

待吴秋怡解开束胸,给冬梅喂奶时,柏智宸拿了一个很精致的手提灯,风一样来到吴秋怡的面前。来不及把衣服撸下,胸的坚挺与白让柏智宸看的清清楚楚。他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秋怡,这是最新颖的手提灯,防风不说,还能调节大小,晚黑间就用得着不用二次点火哩。”

吴秋怡看出了他的故意,索性没有躲避:“放那吧,谢谢大。”

柏智宸把手提灯放下,索性在床边坐下,再次去扫视吴秋怡的胸。这次他看到了白色皮肤里一道道青色的血管。吴秋怡明了男人的心思,色胆包天,见色无义。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是爱人陆兆镰的,必须要保护好他,不能有半点闪失。想到这,吴秋怡快速撸下衣服盖住胸脯。

柏智宸不失时机的说:“来,爷爷抱抱。”

吴秋怡还没说同意,柏智宸就把手伸了过去。

跳下床的吴秋怡马上认定这个在牢房里蹲了十几年大狱的老男人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劣根性,骨子里仍藏着不为人知的卑鄙。为了今后不出任何差错,她暗暗发誓一定要与这个老男人划清界线,否则自己的生活更会一团糟。

吴秋怡强行去抱过柏冬梅:“大,你去吧,我自己行,不需要你做饭。”

被动的柏智宸把冬梅还给吴秋怡。吴秋怡单手把他推出门去,随手栓上了门,柏智宸怏怏而去。

六十二岁的柏智宸虽然已经过了还利寿的年纪,但对人性之事的臆想与美好和占有欲还是存在的。妻子汪氏说他啥不行,其实并是他的灵根不行,而是闻到汪氏身上的一种特殊味道,先是有点兴奋,然后就是兴奋的全无。汪氏说他不行,而是不知内里的原因,柏智宸也懒得解释。心中像长满了杂草。为了清除杂草,他必须要付出必要的行动。

这一天他去买了一只山鸡,回来后褪了毛在铝锅里炖了两个小时,经过特殊的处理后,他把锅端了过去,站在门外喊:“秋怡,喝鸡汤呢,刚买的,炖了两个小时,你咥,补补身子吧。”

里面没有动静,柏智宸用脚踢了两下门,提高了嗓门:“秋怡,喝鸡汤哩,新鲜的鸡汤。”

吴秋怡没好气的声音传出:“我不喝,你咥吧。”

“这怎么成,这是专门给你买的。”

里面没有了动静,柏智宸灵机一动,使出了不要脸的绝招:“秋怡呀,你不要悖了大的好意呀!如果你不答应咥下这碗汤肉,我就站在这儿不走,不停的敲门,一直到你开门为止。”

片刻之后,吴秋怡趿着鞋走了出来,随性地把散乱的头发理向耳后:“放那吧,我端。”

柏智宸明白吴秋怡是让他放下锅,走后她再去端,为了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柏智宸只好把锅放在门边,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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