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漫妮被通知到董事长办公室,走在一路上都想着上次跟父亲的不愉快,心里十分不安。
“爸,您找我?”徐漫妮站在徐锋面前,显得有点生分。
徐锋将眼镜取下,放在桌上,淡淡地说道:“来啦,坐吧。”
徐漫妮拘谨地坐下,眼神些许闪躲,不知道父亲接下来要说什么事情。
“我考虑过了,为今之计只有拿到银行贷款,把资金缺口填上,大家才会把对秀水欠款的注意力转移。”徐锋缓缓说道。
徐漫妮看着徐锋,原来父亲嘴上说着不管,其实他一直都在想办法,这信誓旦旦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有了主意,这不仅是为了公司,也顺道为张锦减轻了压力。
徐锋继续安排,“我昨天已经和城商行的刘行长打过招呼了,你尽快去银行对接一下,抓紧时间准备相关手续。”
徐锋的语气平静且坚定,沉浮商场几十年,这点小事怎么难得到他,只有潮水退去的时候才知道谁在裸泳,也只有出现问题的时候知道谁才可用。
徐漫妮深感自己之前太过心浮气躁,说起话来也没有经过大脑,现在除了对父亲充满敬佩,也非常愧疚,她难为情地说道:“爸,我之前……”
“下去吧。”徐锋呼出一口气,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眉头却没有舒展开来。
徐漫妮凝望着父亲,发现他两鬓斑白了不少,一根长长的眉毛肆意地支棱着,顿感一阵心酸,沉声道:“谢谢爸,我走了。”
她的步伐比来时更加沉重了。
第二天,公司法务部传出消息:秀水项目法院已经立案,但是经过核实,对方公司有限的资产已经被银行抵押,即可供执行财产为零,同时,其法定代表人已移民美国,暂无法执行。
消息一经传出,顿时在公司炸开了锅,不仅高层频频召开紧急会议,员工们见这阵势,也是心急火燎,生怕殃及池鱼。
梁朝寒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嘴里碎碎念道:“惨了,惨了,这黑锅我老大背定了,真是天要亡我们啊。”
旁边的女同事心烦意乱道:“我说梁朝寒,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晃悠,该干嘛干嘛去,别人张锦好歹是驸马,你还是为自己的口袋担心吧。”
“还怕天启少你们的年终奖不成?唉……不说了。”梁朝寒走到张锦办公室门口,透过一条细细的门缝,看到他与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梁朝寒总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可是张锦怎么会这般沉得住气。
坐在里头的张锦看似平静,心中的翻涌又有几人知晓,这几天,徐漫妮都在忙贷款的事情,披星戴月,而自己只能道一声:老婆辛苦,其他什么也做不了,至于外人对他的评判,他只能假装没有听到。
没过几天,财务部放出风来,银行贷款已经到帐,后续运营资金充足,公司上下顿时松了一口气。
尘埃落定,天空放晴,公司终于迎来阶段性的胜利,但是,秋后算账亦悄然而至。
会议通知在公司邮件里流转,有忧心忡忡的,有等着看好戏的,也有无所谓的。
徐漫妮似是预感到什么,提前到张锦办公室,夫妻俩先说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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