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郝倒在地上,不以为意。

阮宁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她抬头看向姜青抚,“青抚,我们走吧!不用管他!”

姜青抚点头嗯了一声。

阮郝见她真要走,吃力坐起身,“阮宁!”

阮宁脚步一顿。

就听到阮郝扬声道:“你先转20万给我。”

阮宁回头看着阮郝,眼底不知是悲还是痛恨,她没有理会阮郝,拉着姜青抚的手大步离开。

“要是不把钱还上,他们不会就此罢休,到时候他们到店里去闹,我可管不着。”理所应当毫不在意的口吻。

阮宁再次停下脚步。

之前讨债的人不是没有上门打砸过东西,阮父几乎快要掏空积蓄为阮郝还了钱。

阮宁仰首望着漫无边际的黑夜,心头一阵无法言语的沉痛。

她最终没理会阮郝,拉着姜青抚离开,身后的阮郝还在无能的狂怒着。

两人走远之后。

阮宁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闪耀着霓虹灯的会所大门,她垂下眼来,看着姜青抚,道:“青抚,我想在这里等等看,想和蒋先生道个歉。”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阮郝无耻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竟然敢去找蒋明修要钱,他真的已经彻底无药可救了。

姜青抚点头嗯了一声,“那我在这里陪你。”

阮宁微怔。

“这里人员杂乱,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反正我现在回去也没什么事。”

阮宁感激道:“谢谢你,青抚。”

姜青抚带着阮宁到了会所大门前喷泉池旁坐着。

“打算怎么处理你弟弟的事情?”姜青抚问道。

阮宁无力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说着,苦笑一声,眼中藏着悲愤,“我就说他肯定不会安分的。”

“其实要解决你弟弟的事情很简单,但就在于你爸爸的态度,本来你弟弟的抚养权在你妈妈手里,他的一切该由你妈来管,不过你爸若是狠不下心来,你弟弟就会像水蛭一样吸附在你和你爸身上,腐烂的血缘关系应当机立断,不然就会像病毒一样缠上来,那你和你爸这一辈子估计都难以安生。”

阮宁全身无力,眼神变得有些茫然,“是啊,我当然知道,但阮郝去哀求我爸,向他跪地道歉认错,我爸爸嘴上打骂,最后还是会替他还钱。”

“你弟弟就是摸透了你爸爸的脾性,所以才敢这样肆无忌惮,他现在就像吸了毒的瘾君子,就算断了他的双手,他照样会想方设法去赌。”

姜青抚说着,伸手握住阮宁的手,“好好劝劝你爸爸,不然阮郝一直这样吸附在你们身上,早晚也会拖累你的未来。”

阮宁点点头,身体似泄了力,长叹一声,回想着曾经,“阮郝就是从小被我爸妈娇宠坏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宠着他,想要什么家里就给买,就算犯了错,也不会多说他一句重话,所以曾经包围在他身上的那些宠爱为今日埋下了祸根。”

“爱一旦消失,心智不成熟的人就会堕落,如今的结局,你爸爸的确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阮宁这件事上你必须对你父亲强硬,明白吗?”

阮宁侧眸看着姜青抚,点了点头,“我明白!”

十一点左右。

蒋明修走出大堂,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他的面前,保镖上前拉开了车门,他准备上车时。

“蒋先生。”

蒋明修脚步一顿,回头便看到了朝着这方走来的姜青抚和阮宁,他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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