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监狱?”
何潇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那个西装男却突然拍起手来,一脸惬意地表情笑道:“进监狱好啊!像你们这样的底层贱民,本身的生活就很艰难了吧?进监狱还能白吃白住,比在外面还好呢!”
底层贱民?
又是这个词,何潇再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词了。
他不自主地握紧了拳头,冷冷的眼神看向西装男子。
母亲夏芬听到要进监狱后,吓得瘫软着跪倒在张警官男子面前,哭喊着祈求道:“我不能进监狱啊,我儿子得病了,他需要我的照顾,我进了监狱他可怎么活啊!”
何潇赶忙将母亲拉起来,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再次问道:“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打碎花瓶的,告诉我好不好?”
虽然警察已经将事情说了一遍,但何潇还是想听听母亲亲口说出事情的经过,母亲做保姆也有那么长时间了,从来没有出过问题,怎么今天第一天上班就出事了呢?
夏芬拖着哭腔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因为第一天上班,我就想着勤快一点,把赵先生家里打扫得干净一点,好给人家留一个好印象。
我先把窗户玻璃都擦干净了,又把地板都打扫了一遍,然后看了一遍,发现客厅的墙柜里放着几个花瓶,我就想着拿抹布擦一擦。
谁知道,我把其中一个花瓶拿起来擦干净后,放回去的时候,却怎么也放不稳,我一松手,那个瓶子就掉到地上打碎了……”
张警官这时也走到何潇面前,说道:“事情就是这样,赵先生家里装了监控,画面拍得清清楚楚,确实你是母亲放花瓶的时候没有放好,导致花瓶被打碎了。”
何潇沉默了一会,问道:“那个花瓶值多少钱?”
“八十三万。”张警官道。
听到这个价格,何潇眉头微微一跳,问道:“请人鉴定了吗?八十三的价格是谁评估的?”
张警官看了西装男一眼,对何潇道:“他有拍卖行的证书,我们核对过,没有问题。”
“哎~”这时候西装男又开口说道,“八十三万是当时拍卖的价格,现在可不止这个价了。”
何潇咬了咬牙,冷声问道:“那你说值多少?”
西装男笑了笑,嘲讽道:“值多少?不管值多少,你们这些底层贱民都赔不起!
你以为我是真心想要雇佣你母亲啊,要不是政府规定的,300平米以上的房子,入住必须雇佣一名保姆负责清洁卫生,你以为我会让你母亲这样的贱民进入我的房子?
我随便买一个机器人都比你母亲打扫得干净!
我明确告诉你,花瓶的事我也不打算让你赔,反正你也赔不起,我就是想要让你们这样对社会毫无作用的底层贱民,都关进监狱去!”
听到西装男这番话,夏芬被吓得脸色煞白,她如果真的被关进了监狱,何潇该怎么办啊?
但何潇没有被西装男的话吓到,这样的话,在第一次参加黑卡游戏的时候,他就听某位财团公子说过了。
现在,那位财团公子早就已经透心凉了。
何潇强忍住心底的愤怒,向张警官问道:“如果我们愿意赔偿,我母亲是不是不用被关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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