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漾的声音落下。
庙屋里一片死寂。
许久,才听见白肃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开来。
“什么你的她的,你们就是同一个人啊!”
“意识不意识的,只是你不想去感受不是吗?”
说完,白漾感觉自己头顶的呆毛被人拨正,然后作恶的大掌又在头上撸了几下。
白漾有些着急。
这便宜老爹怎么这么油盐不进!
“我真的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啊!”
“你醒醒吧!”
白漾低吼一声。
然后,脑袋上的巴掌用力把她朝下按了两下。
白肃完全站直,语气有些沉重:“你下意识在逃避这段经历,你在尽一切可能压制那些所谓‘陌生’的感受,自然是感受不到的。”
说完,白肃背过身去,慢慢走到屏风旁,手慢慢爬上支撑屏风的木支架。
“你刚回家就飙车了。”
“你还组装枪支模型了。”
“羊羊不是自己亲眼看到‘病患死亡’那四个字了吗?”
“还有远洋过来赖着不走的那位。”
“羊羊可不要告诉爹爹,羊羊在节目里对着那只猪又是要抱抱又是哭唧唧的,是作秀的?”
白肃越说越觉得气愤,用力转身,对着垂着脑袋在扒拉茶杯装鹌鹑的白漾怒其不争道:“那能是好人吗?”
“商氏就没一个好东西!”
白肃瞪圆了眼气急败坏说着。
草席之上。
就差捂着耳朵“受教”的白漾慢吞吞把脚挪到蒲团上面,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左耳进右耳出。
白肃深呼吸好几下,才有气无力继续道:“不说了,反正对上那样的流氓家族,就是你爷爷从棺材板里爬出来也奈何不了他们,羊羊自己躲着点就好。”
说完,一米八八高的“老男人”大步一迈,干脆一屁股坐在门槛上。
庙屋里。
白漾对着屏风外那位“守门员”瞟了一眼……又一眼。
欲言又止半天。
才小心翼翼道:“那我先回节目组找找感觉?”
又过了好一会。
还是没声。
白漾把细嫩的小白腿从蒲团上挪挪,正打算站起身来,找个“突破口”逃窜出去。
就听见了一声久违的——“啧!”
紧接着是白肃大佬听不出温度的:“坐着。”
白漾:咱就是说,这么耗着,挺费羊的!
“我要回去节目组了!”
白漾哽着脖颈发出“羊之咆哮!”
白肃用力跺响地板,“多少点了?不吃饭了?你选秀重要还是你爹重要?”
“对你干爹干爸喊得贼亲,对我就只会发脾气!”
“三百六十五天一百八十度连环气我!”
白肃表示是“屏风”给他的勇气,他也要发疯了!
漏风棉袄一点都不暖心。
难得被他逮到一回。
连一顿饭都不留!
小没良心的,太伤他这颗七巧玻璃心了!
白漾半张着嘴巴,她这是被调查个清楚了???
干爹是英函大大她承认。
干爸又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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