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塚寒影,孑然一身。

……

元清、池云畅和苏子昆三人都留下帮助救灾。

七八日间,也就好转。

龙神祭过后第八天,虎子意外地登门来访。

他脸上的伤还没有好,血痂在脸得一侧,显得有些可怖,笑容也消失了,只在看见元清时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姑娘,我带你去个地方。”虎子道。

池云畅挡在元清身前,一脸警惕得看着他。

这个人和元清失踪有直接关系,他怎会在放任元清去冒险。

元清却道:“没事,我跟你去。”

虎子打量了池云畅一圈,也不再过多言语。

几人走过空旷的大街小巷,再次来到县太府。

不过几日间,就破败不堪。

“乡民们有怨气,就将这里值钱的搬走了,其余搬不走的打砸了。”虎子挠挠头,解释道。

元清和池云畅皆是心中一苦。

“这边。”虎子指着一个方向,来到一堵墙面前,打开了暗室的机关,“这是老爷的密室,里面放着他最为重要的东西。”

密室空间狭小,仅容两人站立。四周的墙壁和天花板上结满了蜘蛛网,苍蝇的尸体悬挂在角落里。这个地方显然已经被遗忘了很久。

光线透过微小的窗户进入密室,映照出灰尘弥漫的气氛。蜘蛛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犹如一幅恐怖而荒凉的画卷。

墙壁上的油漆早已剥落,露出了裸露的砖石和水泥。角落里有一张破旧的木质椅子,显得孤寂而颓废。地板上的石砖也已经龟裂,仿佛受到了岁月的摧残。

这个简陋的密室散发着一种阴郁和压抑的气氛。蜘蛛网交织成一张张诡异的网,仿佛在等待着未知的生命。

虎子拿出两个本子。

“老爷一生用这两个小小的本子就说清了。一本是手札,一本是账本。

“元姑娘,你想要的答案这里全部都有,也请姑娘,定不要放过这本中之人,全老爷一生的心愿。”虎子深鞠一躬,道,“我的使命结束了,祝姑娘公子一帆风顺,前途似锦。”

“等等,黄大人什么时候交代你给我这些的?”元清问道。

虎子回想,眼睛里透露着悲伤,“是龙神祭前一晚,老爷救了姑娘时。”

那时元清昏迷着。

黄正看着脸色苍白的元清,突得低笑出声,“原以为,以前的罪孽都无法还了,那些走私、贩卖福禄膏之人要逍遥法外,可没想到来了一个至阳纯虚之女,真是天助我也。

“虎子,等过了龙神祭,你将我密室里的那两本册子拿给这个姑娘,记住,要亲手交到她手中。”

虎子挠头疑惑道:“老爷怎么不自己拿?您可从来不让我们靠近密室。”

黄正洒脱得一笑,无言。

原来后来种种,他都料到。

故意让她全程观摩龙神祭,故意死在她面前,料得她不会坐视不理,也料得她会利用。

元清叹了一口气,又道:“虎子,你接下来怎么办?要去哪里吗?”

海防队因为当时阻挡伤害村民,犯了众怒,如今也已解散,虎子留在这里,怕也不好生活。

“我哪里也不去,滑县是我的家,哪怕死我也要死在这里。”虎子眼神坚定。

元清不好再劝,相互拜别。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无言。那个爱笑的少年郎终是不见了。

元清翻开手札,一张画像掉落,是一个坐在藤椅上的女子,笑得温暖,边角磨损得厉害,看来是主人常常抚摸。

她往后看到。

这是我来滑县任职的第四年,这里民风淳朴、相邻友善,就是一直积弱积贫,大多矛盾也是因为穷而引起,若可以让大家都富裕起来,不愁吃喝,想必滑县必定更加美好。

……

今天从海外回来一金发碧眼的商人,带来了一种名叫福禄膏的东西。

那东西圆球形状,闻起来刺鼻。

那商人说这是种药材,有镇痛的作用,如果可以帮助他运输,一包给五两银子。

我有些心动,但没有答应,太高的利润总是于心不安。

外国商人走了,到内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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