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畅瞥了一眼元清,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
黄正站在廊下,望着落日西沉、皎月初生。
一身着黑色粗布打手服的男子进来,站在他身旁。
黄正头没有动,只是望着月,问道:“走了?”
“三人已经回黄家村了。”
“那就好。”
“用派人盯着那俩人吗?”
“那男的是太华派少主,女的是至阳纯虚两派唯一的继承人,武功都不低,怕是你们盯不住。”这时一片云过来,遮住了月亮,天地一时朦胧,他低下头,叹了一口气,“谁都不能影响龙神祭,违者不论何人,杀。”
“是。”虎子领命下去。
“明天就是龙神祭的第六天了。”黄正眼神中透露出杀气。
……
夜间。
元清合衣躺下,却没有入睡。今天一番做戏,不单纯是为了老太出头,更是为了做给池云畅看的。
元清咬了一下嘴唇,眼神晦暗不明。
当初她将“藏宝图在滑县”的消息散播出去,就料到了会有许多相关的人来,这条消息真假参半,估计是能哄住许多人,也能让池云畅按照自己的预期走。
既然这一路要与之同行,而她又不会武功,那么他的保护就尤为重要。
从山寨逃出来后,元清就有一种感觉,池云畅对她只有道义之情,再没有其他。他只是在他的范围内,保护她,一但发现自己目的不纯,很有可能就会杀自己灭口,她不信池掌门没有对他下达“疑必杀”的命令,只是碍于生死蛊,他还没有下手的打算。
这武林正道之光可真是虚伪的很啊。
是人皆有私心,到了危机关头,如何能顾及旁人,她不能拿自己的性命,赌他的道义,赌他不会抛下自己。
为今之计,只有更将两人现在的关系更近一步,不只停留在表面朋友,要是密友,甚至是恋人。
以她对他的了解,密友,就足以对她产生愧疚,而加以利用了。
所以今天,她做戏,来引起他的注意。
一味的傻白甜可能会一时激发人的保护欲,但不会长久,特别是她是装傻,有时就更让人感觉降智。
只有单纯、心思干净、懂得是非曲直和保护自己反抗他人,娇柔之花为他爆发出巨大的力量,牺牲自己、只为他人,才好看不是吗?
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招惹来县太爷。
这位县太爷看着简单,却在最合适的地方最合适的时间出现,对乡民一顿说教,增加自己的威望,让她很难不怀疑?
整件事情发生不过半个时辰,况且米店距离县衙和县太府都很远,来回车程大概要一个时辰左右,如何那么快赶来?
只有一种情况可以,他就在附近,一听说消息就过来了。
看龙神祭?龙神祭的表演并不在这边。老太腿脚不便,选择的也是县里最靠近渔村的米店,而渔村普遍都偏穷,县太爷来这边干什么,是这边有什么东西?还是来见什么人?
并且,是谁报得信,大概率可能是周围的民众,看起来他在民众心里的地位挺高的,但也不排除一种可能,他有人手监视着全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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