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显的汇报后,值班连长立即破口大骂:
“呢两个扑街仔!我顶佢哋个肺哇!”
曹显没听明白长官的话,当即想要请示去支援,还没来得及开口,便看到值班连长迅速带了十来个人冲去阵地前,
原来是大狗和煤球回来了,还拖着一个昏迷了的女人,
值班连长一行人将煤球等人带回了安全的阵地后方,一脚将煤球踹倒在地,
煤球知道连长关心自己,连忙转移话题:
“是大狗!大狗让去追的!”
听到这话,连长更是生气,又赏了煤球两脚,
“大狗向来都是听人话,从没自己拿过主意!你小子以为老子老年痴呆了是吧?”
连长这时候才发现大狗手臂上被什么东西划了一刀,正不断地流血,
连长无语地看着大狗,
“你小子手在流血啊!你怎么不说!”
“报告!不疼!”
连长已经习惯了大狗的沉默寡言,当即招呼军医过来,
军医来后,向连长汇报先前的那个男子已经醒了。
听到这话,连长立马带人去找那男子问话,曹显则回到了哨位继续放哨,
这次他算是第一次接触意外情况的发生,很是激动,
又感觉浑身有劲儿没地儿使,很是难受。
过了半小时,那值班连长走到阵地里,命人接替了曹显的放哨任务,将曹显换了下来,
曹显快步走到值班连长身前,还没来得及举手敬礼立马被旁边的煤球拍了后脑勺一巴掌
“你小子想害死我们连长啊?”,连长也没解释,直接道:
“你小子立功了!”,见曹显一脸疑惑,便耐着性子道:
“先前那俩学生是偷偷跑来想要劳军的两旦大学的学生,路上在警戒区发现了几个行迹诡异的男子,以为是和他们一样去劳军的”
“没想到那几人见到生人,立马掏出刀子要杀人灭口”
“幸好二人平时练了体育,一时半会没让那些人追上”
“但是那些人明显是军人,体质比学生更好,很快就追上了两人”
“女生为了拖延时间,自己回头反扑过去,追的那些人没反应过来,被撞倒了几个,男生也被飞镖击中了手臂”
连长坐下在嘴里点了一根烟,重重吸了一口,继续道
“你小子看到的黑影,就是那学生”
“那些人正要上前灭口,就被你们三人撞见”
“大狗和煤球追上去没看到逃跑的那几个人,倒是正好看到另一边有几个人在解那女生的衣服,见军人追过来了以为是被包围了”
“立马丢下那女生就跑走了”
这时候,煤球在一旁说道
“要不是他们人多,老子一个都不会让他们跑掉”
“少吹牛了!事儿我已经派人去团部报告了,我估摸着这肯定是小鬼子的间谍在收集地形情报,准备后面跟咱们打巷战。”
………………
1月22日,第十九路军军长蔡廷锴得到日军进攻的情报,次日,命令翁照垣旅在闸北备战(来自上海市闸北区区志记载)。
曹显所在的部队直接进入战备状态,机枪子弹上膛,保险随时准备打开,巡逻队也增设了好几批次,
连口令也变为了半日一换,
这可把曹显折磨惨了,每日记口令都快烧坏他的CPU了。
部队的高压气氛一直持续到24日,这天蒋介石电令第十九路军将闸北驻军撤退到南翔一带。蔡廷锴仍命令翁照垣旅加强备战(上海市闸北区区志记载)。
1月中旬 闸北失业工人、学生、知识分子成立上海民众反日救国联合会闸北分会(上海市闸北区区志记载)。
但由于部队戒严,上海民众捐献的物资一直没能运进部队中。
1月28日,晚11时1分,曹显被分到北四川路西侧的阵地上担任暗哨,出营区前,张迷龙将曹显叫到角落里,
悄悄递给曹显一小瓶不知道他从哪儿搞来的白酒,
“给!暗哨最累,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连他娘的撒尿也不准”
“打瞌睡的时候就喝点这个,精神!”
“省着点儿!我可就只有这一点儿了!你要是敢喝完,看老子整死你!”
张迷龙看着曹显年轻的面容,不禁想到,自己的儿子长大了估计也是这个样子,
“对了,你那封信寄出去了吗?没寄出去的话,我帮你,我明晚上要去趟团部出公差”
“可以去市区!”
听到这话,曹显激动地从怀里掏出了皱巴巴的信,
信这些天一直被他放在胸口,现在掏出来都一股子汗味儿!
张迷龙嫌弃地接过这封信,郑重其事地将其放到自己的胸口上的口袋里,
曹显同张迷龙约定好了,等换防后就一起喝酒。
………………
曹显的哨位是在一栋废弃的酒店二楼的角落,巡视着不远处的街口,
那个街口中心布置了一个环形机枪堡,四周还有几个游动哨,
一旦日军出现,多重哨位能够及时报警。
寒夜湿气重,刺骨的寒风直往曹显的领口里钻,自己的衣服是部队里临时发的,
很薄。
这时候曹显突然想起张迷龙给的酒,
“提神保暖最好的方法就是喝酒”,这时候曹显突然想起来张迷龙的话,
便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了那小瓶酒,
“就喝一点,我就暖暖身子!”,像是在为自己解释着什么,曹显心里念完后,
便猛地灌了一口下去,
真辣!
那股子辣从舌头一直辣到喉咙,
就像一根线似的,直接辣到肚子里,紧接着就感觉浑身从头顶开始向全身散发着热量。
回过神后,曹显便继续放哨,
时间到了晚上十一点二十八分,曹显有些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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