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的请柬收到了吧?”
听到李铮如此问道,包国维心中顿感惊讶,连忙道
“收到了,这事儿是您安排的?”
李铮取出他那套茶具,一番收拾后将包国维刚送来的茶叶泡了起来,这才舒服的倚靠在沙发上说:
“那安先生本来是想请我去的,最近他有事儿想要托老师帮忙”
“可他那儿事儿太大了,老师不想掺这浑水”
“我也不好出面,况且你也看到了,这几天我的确太忙了”
“但是又不能不去,毕竟那安先生和老师还有一层关系在,不能搞得太僵”
“所以我就在安先生面前夸了你几句,让你代表我去参加寿宴”
包国维一脸懵逼,这算什么?急忙道:
“我去?可是我去了啥也不知道啊,而且万一安老爷问我什么,我答错了怎么办?”
李铮看着茶盘上泡茶的茶具,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似乎在盘算着泡茶的时间,确认还有一会后才转头对着包国维说
“派你去参加宴会,就已经是我们的表态了”
“在宴会上你只管吃就行了,有人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要是问到我或者老师,你便只需要微笑就行了,什么也不用说”
说完,也不给包国维思考的时间,李铮缓缓端起了茶壶倒在茶杯里,
送到嘴边轻轻浅嘬了一口,闭上眼就不说话了。
见李铮没有准备让自己喝的意思,包国维也知道这是端茶送客,赶人的时间到了,
于是便起身,向他道了声过年好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关门之际,包国维听到李铮在沙发上叹道:
“这茶不错!”
………………
出了警局后,包国维琢磨着李铮的意思,
让自己代表他去赴安家的宴,但是又不给个具体的指示,
那他这就是不怕自己搞砸了,
因为他啥都不知道,至今连那老师,陈老爷子是谁包国维都不知道。
让他微笑就行,是给他们一个云里雾里的感觉吗?
这些人真的是,老母猪带那啥,一套又一套!
既然他们都不怕自己搞砸,那自己还担心啥,去了就狂吃就行了。
但是安家毕竟是豪门,虽然有请帖,但也不好空着手去吃席,多少也得带点礼物,
可能带啥呢?安家啥都不缺,
包国维突然想到,李铮说那茶不错,李铮也算是个人物了,他都说这茶不错,那看来是真不错了,
不对,这茶在市面上也就算中等定位,
那他的意思应该是送个一般的礼物就行,送太好或者太差的都容易引起对方的误判,
唔……跟这类人打交道真累啊!
包国维牵着小曹庚又回了集市上买了几盒同样的茶叶,让人好好包起来,
出来的时候小曹庚已经累的不行了,这小丫头今天跟着跑了好几个地方了,精力都磨没了,
于是包国维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肩背上,
一手拎着晚上赴宴的茶叶,一手抓着小曹庚的腿不让她掉下来,
慢慢回了医院。
回到医院,包国维将小曹庚轻轻放在空床上,给她将被子盖好,
转身回到曹蕊床前,她还是那副清婉的模样,
身上的病号服也是没有丝毫的污渍,
看样子先前已经有护士过来替她护理过了。
包国维取出床头柜里的药,轻轻涂在曹蕊手上——这是治冻疮的药。
涂完药后,他静静坐在曹蕊床前,外面隐约传来闹市的喧哗,
缕缕寒风透过窗外的树枝缝吹进病房里,又裹挟着树叶的腥香穿过床上的曹蕊、床边的包国维,驱散了屋里些许的闷热,
包国维闭上眼将头枕在手臂上趴在曹蕊床前,静静闻着从曹蕊身上传来的那股清香,自动屏蔽了药水一类的刺鼻味道,
感受着过堂风的轻抚。
要是这只是一个平凡的午后,
曹蕊也只是在安静的睡着午觉,
等她睡醒后就会和一旁的小曹庚一起捉弄着装睡的自己,
这该有多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国维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直到感觉有人在旁边轻轻摆弄着他的头发,
包国维突然想起来了睡之前的脑补的场景,
曹蕊醒了?!
他立马抬头,还是那个病房,还是有着一缕缕过堂风吹过,
床上那人还是在安静地睡着,就像是睡美人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窗外的日头已经偏西,
小曹庚已经不知道啥时候醒来了,正站在他身旁,
用她那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包国维,
原来就是她在一旁弄着头发。
包国维轻轻将小曹庚揽了过来抱在怀里,用她的那份天真烂漫缓缓治愈着自己黄昏睡醒后油然而生的孤寂和失落。
………………
包国维带着小曹庚从医院离开后,紧赶慢赶终于到了松鹤楼,
下午睡觉竟直接睡到了七点过,
差点错过安先生八点在松鹤楼举行的生日宴。
他一手牵着小曹庚,一手将礼物递给了门口迎宾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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