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安淑珍约定好后,包国维便直接回了家。
作业两天后就得交上去,包国维得这两天就要把东西写好交给她,但靠原身包国维脑里的那点东西,一天憋不出三个字,
属于是一杯茶一支烟,瞪着作业想半天。
秦府是个三进大宅,大门进院前的门房就是包国维和他那便宜老爹的住所。
刚到门口,包国维就感觉有种力量,让他下意识地伸脚想要踹门。
硬是生生止住这股肌肉记忆,推门进去
刚进门就看到厨子胡大跟老包坐一块商量着什么。
胡大看到包国维便咧着嘴笑道,
“哟,这是从学堂里回来?”
包国维也对着胡大欠了身,微笑道
“是啊胡大叔,我刚下学就回来了”。
厨子胡大好像是不大适应讲礼的包国维,愣了好一会才转头对着老包说道,
“那什么,我回头再想想,我先走了”。
包国维主动送胡大出门后,看到他边走边挠头,
心想这前后反差是不是太大,得稍微控制点,不能太高调了。
回屋后找出了几张白纸,正琢磨着安淑珍的课业该怎么下笔。
突然余光看到老包站旁边,
包国维这才想起来,这眼看就要过年了,自己留级的学费还是老爹跟秦府几个熟识的佣人借的,
另外还请好友戴老七做了保,向收印子钱的陈三癞子借了二十块。
老包欲言又止,踌躇半天只憋出一句话。
“在学堂学得还好吧?”
见到老爹这副为难的样子,再加上之前胡大说的那话,
包国维就猜到了准是老爹怕还不上欠的印子钱,又在向大家借钱了,
于是把口袋里的三块钱掏出来交给老爹,说道
“对了爹,今天我在学校帮先生们整理课业,诸位先生奖了我三块钱,这钱你先拿着”。
老包看到手里的三块钱,都没顾得上儿子喊出的爹,瞪大了眼望着,“儿子,这么多钱?你可别骗我啊!”。
也难怪老包这么激动,半个文盲的他卖了大半辈子的力气,到如今一个月的月钱也才7块,就这在老家那边也算是优厚条件了。
没有工作的包国维一出手就是三块,都抵得上他小半个月的月钱了。
包国维咧嘴笑道,“你儿子好歹读了那么多书,现在也有能力找点钱了也是正常”。
老包明显不信包国维这句话,他要是学习好了至于被学校留三次级吗?
但是看到儿子一改往日的颓废叛逆的模样就由衷地高兴,而且今天还叫他爹,更是开心。
嘴里一直念着让儿子好好学习,然后就把门关上出门了。
没多时就捧着一大碗米饭回来了,饭上还淋了厚厚一层小虾米油。
献宝似的放在桌子上,“胡大给你做的,喏!特地放了虾油,听说了这个补脑”。
说罢,便走到床边上拿出他那件穿了几十年的褂子开始缝缝补补。
包国维一边刨饭一边构思安淑珍的课业,很快想好了大纲内容。
晚上睡觉前包国维还在琢磨着那二十块钱怎么搞,毕竟要是还不上这钱,老包可是要进警察局的,
这个年代读书人少,帮人写字、代书也是能挣钱,但有钱人家都有专门的先生代笔。
大多有需求的都是穷人居多,付不起太高的代笔费,钱来得太慢。
包国维沉思良久后无果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礼拜日,往常包国维都是前一天熬夜看着从郭纯那儿蹭来的小说,礼拜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但是今天却是起了个大早,他寻思着出门看看能不能发现啥挣钱的门道。
有人说,早上忙碌的众生百态才是最接近生活的,一路上各家店铺、小摊儿已经开门捯饬着商品。
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的乡下汉子们也挑着还沾着露水的蔬菜和捆好的鸡鸭从刚靠岸的小船上下来。
他们有的是带着自家种的、养的农产品来城里换些钱好购置点年货回去,这类的庄稼汉子也算乡下家境相对殷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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