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信不信。”说罢,白石从办公室摔门离开。
*
白石从没这么憋闷过。
大步走回教室。
白石气鼓鼓的回到座位,正欲勾了凳子坐下,没想一脚没控好力气直接把凳子踹的飞出去老远。
原本嘈杂的教室被这声巨响炸的霎时寂静无声。
谭乐原是没有在意白石的行踪,被这巨响一轰想不在意也难了。
白石面上红的仿若要滴血,却还在强装镇定。
谭乐看了他一眼,躬身帮他将凳子扶起,白石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将谢谢说出口。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坐下,班里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而后又回归到自己原本忙碌的事情上。
白石梗着脖子,慢慢等待所有令他不舒服的视线消失,而后才将一直别在胸口的那股气缓缓吐出。
“你还好么?”谭乐听他叹气,侧头问他。
白石双眼失神,死盯着放在桌子上的双手哼了一声。
既像是承认也像是敷衍。
他略显婴儿肥的脸上满是焦虑疲惫和深深忧伤。
看起来倒像是个故作老成的小大人。
谭乐见状深知现在不应该多话,低头在他的单词本上继续写写画画,甚是认真。
白石半晌才将心里的酸涩全部压下,他慢慢地趴在桌子上,将眼睛压在袖子上。
眼眶中有液体缓缓渗入校服袖子,鼻腔里的酸涩终于得以释放…
那是一场无人知晓的哭泣…
宛如春日里如细丝、如花针的细密小雨,开始的并不激烈,结束也只是草草收场,带不来一丝的轻快,只在空气中影影绰绰的雾气和让人憋闷的低气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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