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竟然是小张!这怎么可能呢?
林默立即打电话问叶泽,“你让小张来老屋村38号了?”
叶泽一怔,“没有啊!我让去的人是江涛和安阳,他们俩外出社区办事还没回来呢?”
他一惊,猛地明白什么,“去的是小张,小张一个还没过实习期的怎么会呢?你等等。我问一下江涛和安阳,别是这俩偷懒让小张去的。”
问是来不及了。
如果小张是来办案搜查的,那他不应该一个人过来。
这个窝点叶泽在放出风声时明确说了老屋村38号是阿奇的另一个匿藏点,很有可能在他出租屋里查不到的涉案工具、上下线来往的证据都有可能在这个屋子里发现。
他一个人过来也就算了,执法记录仪、相机、标示牌这些工具也不带。
林默探头,看见小张没有从正门进,反倒四处张望一下确定没人后爬上院墙翻了进去。
这下心里是彻底拔凉,小张不是来办案的。
林默深呼一口气,从巷口拐出来,朝38号院子走去,他绕到房子后面窗户边,听着屋里细微的动静小心探头。
客厅里,小张已经戴上手套,翻箱倒柜,四处搜寻,也不知道在找什么,翻完一个抽屉无果他又小心地把检查过的东西归置到原位,尽可能地复原。
他怕后面到来的江涛和安阳发现不对劲。
翻动的声音很细微,悉悉索索的,他跪着趴下歪头看见客厅茶几下好像有一把匕首,但他没有伸手去碰,那应该不是他要找的东西。
客厅里没有,他转身抬脚走进卧室,拉开靠墙的衣柜一阵乱翻,翻一件丢一件到床上,一无所获后还得把衣服给弄回去,还得弄得和原来差不多。
林默都替他感到累。
他关上衣柜门,打开抽屉,手忽然顿了一下,从里面拿出一本相册,相册里的照片林默无法看清,被小张的身影遮挡住了视线。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进去时,小张忽然从相册里抽出一张照片,侧身微偏打量。
林默在看清照片上的人的瞬间,瞳孔骤缩,整颗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照片上的人,是闻山!
心神不定大动之下,突然一不小心踩到一截树枝,发出“咔嚓”的一声。
糟糕!
卧室里的人猛然警惕,扭头望向这边,低声厉喝,“谁?”
他疾步朝窗边过来,打开窗户,冬日寒风顿时呼啦呼啸着灌进房间内,他警惕地四处张望,窗外没有人。
他的神色稍松,窗户被关上,然后拉上了窗帘。
扯着房顶围栏上挂下来的半截破床单,两只脚蹬墙稳住身形,方才猛地跳上来,又扯着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等了一会儿,确信屋内的人已经稍稍放松警惕,他径直蹬墙往房顶上爬。
这床单吊着这么个人,那简直摇摇欲坠,已经不知道挂在房顶上风吹日晒多少日,此时真是脆弱得发出细微的撕裂声,幸好这风够大,将声音遮掩住了。
可千万别断。
林默眼睛紧紧盯着上方,蹬墙爬上去,就只差最后一步时,床单突然“刺啦”一声断裂,林默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栏杆。
靠!
差点就砸下去了。
他怎么次次都走霉运?光是心里想想就要应验。
看来下次是想也不能想了。
这时,窗户再次被猛地打开。
林默一惊,攥住栏杆迅速翻身滚进了房顶上。
那破掉撕裂的床单也被他抓在手里一起带进了房顶上。
小张站在窗边,再次左右张望,还是没人,他探出身子,仰头看向上方,小半截床单在寒风呼啸中胡乱飞舞着。
他怔了几秒,心中警铃大作。
“哐”地一下将窗户关上,返身走进屋内拿上自己找的东西,然后迅速撤离屋内,他疾步走到院子里,忽然顿住脚步,猛地转身看向房顶。
近4米高的平房,从窗边借床单的力爬上去……不行,他得确定是不是有人真的看见他来过这里。
梯子搭上,他抬脚小心地爬上去。
神经紧绷着,时刻警惕着上面是不是会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他扶着梯子,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眼睛往房顶上扫过,几个瓶子堆在角落,靠墙边有个横杆晾衣架,中间有两个踩瘪的易拉罐,除此之外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树叶树枝。
挂在护栏上的床单还在呼啦哗啦地乱飞。
没有人。
他瞬间松了口气,从梯子上下来,应该是他想多了。
此时的林默正用他撕扯下来的那截床单,拧成麻花,两只手抓着,脚蹬在墙上,支撑他所有重量的是一个从房顶突出来的钢筋勾。
等了好一会儿。
林默才重新爬上了房顶。
小张的身影已经从38号院房里离开,在百米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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