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遥正与那锦衣少年向前面一路说笑着行去,突见后面慌慌张张地追来两个虬髯大汉,以及五个着一身青衣的俊俏少年。李遥回身又瞧见锦衣少年瞧着疾步追赶上来的众人,便也停步下来,不再前行。
两个虬髯大汉奔到锦衣少年之前,躬身行礼说道:“属下保护小主人不力,望小主人责罚!”那五个俊俏的少年也喘息着上前行礼。其中一个少年一脸微红地喘息着说道:“小......小少爷,奴......奴才上午失去小少爷的踪迹,可吓死奴才啦!小少爷怎么一个人先走啦!”
紧接着,一行众人均是瞧见锦衣少年一身的血迹,又大惊失色地上前询问。那锦衣少年似乎有些微微发怒,回过头来向身前的李遥瞧了瞧,又转身对那几个仍还躬身行礼的众人微怒着说道:“若不是恰好遇到我的李遥师兄,本少爷今日已然毙命在这荒野之外,你们回去再说吧,现在都退下去罢!”
五个少年纷纷向李遥瞧来,均是微微地愣了愣,又瞧见那十分俊雅的少年肩头之上,蹲坐着如一团火焰般的狐狸,更是十分惊奇,也不好上前致谢他救援主人之恩,便纷纷退回到后面去了。
两个虬髯大汉,则是有些睥睨地瞧了瞧李遥,待看见他背上负着的那把巨刀,似乎与他的身材一般的长短,两个虬髯大汉的脸上,瞬间露出一丝惊疑的神色。在主人面前两人又不敢上前询问李遥,也躬身向后面退了回去。退回之时,那两个虬髯大汉的双腿,都好似有些微微地在发抖。
李遥见那五个一身青衣的小少年,均是玲珑的身段,唇红齿白,说话也似女孩一般的清脆,对这锦衣少年的身份更是十分疑惑。心里想道:“难怪他似女孩子一般娇柔。除了那两个虬髯大汉外,就连他身边这些下属都是那般的娇媚。”
李遥又想起他刚才似乎说过,与家人失散,见此时他的家人已然找到了他。回过身来对那锦衣少年说道:“师弟的家人既然已是找到了你,师兄因急着赶往云安寺面见先师,只好在这里先行告辞啦!”
梦瑶急忙说道:“师兄再送一程瑶弟罢,在前面找到客栈,和师兄喝杯茶了,师兄再走不迟。”
李遥听得那锦衣少年之言,只好点了点头说道:“师兄再陪师弟一段路程罢,找到了客栈,师兄再与师弟分别好啦。”梦瑶欣然地点了点头,只见她回身向后面几人眨了眨眼睛。那一众跟着的众人,均是放慢了脚步,不再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梦瑶见李遥在前面不疾不徐地走着,他背负着的那把巨刀好似十分的厚重,便对李遥说道:“师兄你背后负着的可是一把巨刀?”李遥点了点头说道:“是师兄的所用武器。平时一般未能取将下来。”
梦瑶惊讶着说道:“师兄能将你那把巨刀取下来给师弟瞧瞧么?”李遥犹豫了数息光景,才说道:“师兄这把巨刀有些奇特,师兄担心师弟承受不住刀上的寒气,怕这寒气伤了师弟,等师弟你的腿伤好了再瞧罢。”
梦瑶听得李遥言语,十分惊疑着说道:“师兄的刀上有奇特的寒气?这怎么可能?天下哪有如此神奇的巨刀!”李遥微微笑了笑说道:“师兄这把刀的来历,我也不知道呢。总之是十分的古怪。”梦瑶刚才与李遥相离相近之时,便感受到一股庞大的寒气向他袭来,不知原委,此时见师兄说他那把巨刀上散发着一种奇寒,有些明白过来。又见师兄不愿意将他背上那把巨刀取下来给他瞧看,心里更是有些疑惑。决心要去那客栈住下之后,再向师兄讨要过来瞧个仔细。
两个少年在前面又说得一会儿话儿,眼见再过得前面的一片林子,似乎就是一个小镇。就在此时,只见那林子里奔出一个满头雪白鬓发的老者和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大汉。那老者似乎有了百余岁的年纪。两人都骑着高头大马。在那两人身后,紧紧追来三个一身黑衣之人,那三个黑衣之人高声怪叫着,向两人紧追不舍。
李遥瞧见那三个黑衣之人,瞬间想起邪教之人的着装,眼里满是惊疑之色地瞧着那一老一少在三个黑衣人前面惊慌失措地疾驰而来。那一老一少的两人见这边有着众人正往林子的方向行去,立即呼喝道:“前面好汉救救老夫父子!”那呼喝之声,已是十分的嘶哑。
锦衣少年立时回过头去,向后面的两个虬髯大汉努了努嘴。两个虬髯大汉打着马儿忽地奔到锦衣少年身前,其中一个虬髯大汉向那老者厉声喝问道:“何人在此惊慌?”
正在那虬髯大汉喝问之时,一老一少的两个骑马之人,已然奔到近前,李遥但见那前面的老人一脸慈祥,突地感觉到自己与那老人好似有一种特别的亲近之感。
李遥见那老人的胸前有一大片血迹,紧跟在他身后的中年汉子,左边大腿之上裂开了一条被刀砍伤的巨口,那条巨口边上血肉翻滚,里面的骨头似乎都已然显现出来。那个中年大汉已是呼吸困难,脸如金纸。两人的脸上均是满头血汗,已如强弩之末,早已气息不续。
一老一少两人奔驰到李遥一众之人的面前,似乎已是油枯灯竭一般,均是轰然跌下马来。
李遥将手中的马缰递回锦衣少年,疾步上前将那老人扶了起来,紧接着又去将那已然凭着一丝内息强行坚持着的中年大汉,也抱在老人的身边。突地又伸出手指,将中年大汉大腿之上伤处的足三里,大钟,三阴交,阴棱泉,阳棱泉几大穴道点去,立时止住了那喷流的鲜血。紧接着,李遥又回身盘坐在那老人的身前,双手抵住那老人的两大天枢穴道,立即度过一丝丝的内息。李遥见自己的内息进入到那老人的经脉和丹田之中,那老人经脉之中那空空的经脉。逐渐有了一些充盈,李遥将自己度过去的内息,在那老人的经脉和丹田之中来回冲击数次,那老人的经脉便开始活跃起来。
李遥瞧这老人的功夫似乎在人道低级八级左右。却又不敢输入真气太多,怕那老人承受不住,反受其伤。
就在李遥施救那一老一少两人之际,那三个黑衣人已然追赶了过来。那三个黑衣之人见那紫衣少年正在施救那老者,立时怒喝道:“哪里来的小杂种,竟然在此地坏我大事!”其中一个黑衣大汉,提着手中那把大刀,呼的就向李遥的头上砍来。
那两个虬髯大汉刚才见到奔驰而来的一老一少两人,均是轰然倒在地上。回头瞧向马上的小主人,见小主人点了点头。正准备上前施救一老一少两人,却突然间看见那牵着主人马缰的紫衣少年,扔下马缰,呼的跃上前去,将那从马上跌落下来的两人。抱到了小主人的马前,又见那紫衣少年突地出指如风,点中那中年大汉伤处,立时止住了喷涌而出的鲜血,更是十分惊诧。就是要让他们这般去施救两人,均是不可能做到。
两个虬髯大汉瞧着眼前这个紫衣少年施救那老人娴熟的手法,大是赞叹不已。正在此时。又见那黑衣人一脸狞笑地怪叫着挥刀向那紫衣少年头上砍去。其中一个虬髯大汉立时大喝一声:“哪里来的狂徒,敢在此地撒野!”说着,便挥出手中大刀,向那黑衣大汉砍向李遥头上之刀迎挡而去。
李遥只听得头顶之上传来“叮当叮当”之声,那黑衣大汉的钢刀,已然被那虬髯大汉挡开。紧接着。这两人便在李遥的身前呼喝着拼斗了起来。
后面那两个黑衣大汉,见那虬髯大汉与前面的同伴打斗进来,也高声怪叫着向那虬髯大汉攻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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