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青云宗,极静峰。
被关押在寒狱的祁正一脸阴毒地看向裴济川,既然他过的不好,那就让裴济川也不好过。
“是,我是联系了闻天阁,我们原计划是利用时萱的教学问题作为切入点,让她成为教育界的败类,随后被逐出宗门,身无实力又名声尽毁,在外无人敢用,如此一来我只需要对付你就行了。
要不是突然冒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魔修,计划怎么会受干扰?原本看他指控时萱,还以为有多厉害呢,结果到头来竟然没有影响到她半分,关键时刻闻天阁的人还联系不上,还有沈云川那莫名其妙查看记忆的能力……我本来要赢的,这宗主之位本来就是我的!
你裴济川什么都不是,没有时萱,没有沈云川,你就是一个被我摆弄的傀儡,做个傀儡听从安排不好吗,干嘛要有自己的思想。”
对面的裴济川没有任何神情上的变化,这些天他整理出了线索,时萱要和青云宗断绝关联,要和他断绝关联。
前者只需要祁正的一句话即可,后者却是要他不承认时萱这个师姐。
他本来是不想承认的,可他作为大师兄,不该失去属于自己的公正,所以他并没有否认时萱的身份。
这两个目的无论是否完成,她都是要离开的,所以明明他没有承认时萱的罪行,可时萱依旧头也不回地离开。
也许,将来的某一日,时萱会为了断开与他的关系而再度找上他。
一时间,他也不清楚自己是该庆幸自己没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还是该悔恨对于当年的事情没有相信事后时萱的解释。
想到这,裴济川面无表情地加大灵罚的力度,强大的痛感刺激着祁正,他发出哀嚎,却也不忘威慑,“你没资格处置我,我是你的长辈,你没资格对我动手,你没资格!”
这句话在这段时间来,从祁正口中说出不下千次。
“够了,你这是公报私仇,你哪有点大师兄的气度?时萱就不会如此动用刑法。”
祁正其实无比清楚,在时萱面前,只有她不想理会的敌人和直接被她砍死的敌人,至少时萱很少是玩弄猎物的那一位。
反观是时萱身边的另外一个人,不但喜欢玩弄敌人的情绪,还不厌其烦地教时萱如何驯养和玩弄猎物。
不提还好,这话刚说出口,裴济川又加大了刑罚的力度,“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些年我和师姐的误会,你究竟操作了多少!事无巨细,你知道的,我可以一直开着,让它不会停下。”
“裴济川,你是想鱼死网破吗?你不会想知道答案的,我这也是对你好,”
见裴济川又有加大功率的举动,祁正脱口而出,
“你不过是时萱选出来的继承人,你的命运都是时萱给你安排好的。”
“你以为祁阳真的会因为时萱无法再修炼,就会决定重新收徒吗?不,是时萱让他收徒的,是时萱说要选一个新的继承人,你不过是时萱选出来的傀儡罢了!”
“既然都是傀儡,那为什么不能为我所用?”
“你以为时萱瞒了你什么?也是,如果不是闻天阁的情报猜测,我也可能会被她和祁阳蒙在鼓里!”
“你以为你为什么能拔出青云剑!那是因为你说你愿意接受宗门传承,你愿意成为带领青云宗的那个人,所以时萱将她那带有她气息的剑骨给了你!”
“青云剑认主从始至终都是时萱,不是你!因为你沾染了时萱的气息,你才能让青云剑出鞘。”
“你和沈云川对决,你被沈云川刺伤,她去检查的也不是你肩膀的伤,而是你的肋骨!”
“裴济川,你真可怜,你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时萱给的,不是她,你不会被选中为亲传,不是她,你不会得到剑骨,不是她,你什么都不是,论天赋你不如沈云川,论能力你不如月怜,他们比你都更有可能更有实力继承青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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