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甘心,可是我们一没证据,二没泼天的权势,只有怀疑,他们人多势众,在那儿耗着其实对我们两人是不利的。倒不如现场拿点儿银两爽快离开,让他们放松警惕,事后再慢慢寻找线索。”
沈勤勤把她的想法说给沈悦听。一番话让沈悦暗暗佩服。阿姐思虑周全,说得也很在理。
“那养父那边后续入土安葬咱们还去吗?”
沈勤勤嗤笑一声:“不用去了。人都没找到,棺材里就几件衣裳。说不定我爹还没死,我这做女儿的上赶着给他送终岂不是要把老头子气死。”
“嗯嗯,都听阿姐的安排。”
沈勤勤此刻躺在床上,仔细回想着今日沈府众人的表情和言语。
“阿弟,沈春阳说爹是在通海桥那里失足摔下去的。那个马夫肯定是被他们藏起来或者灭口了。我最近去通海桥那里去走走问问,看那附近有没有人看到当晚的情况,顺便问问有没有谁家收留了落水的病人。”
沈悦拿出药瓶,仔细地给沈勤勤的双手抹药:“阿姐,沈春阳今日给的那间店铺也很奇怪,我不太放心,这两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沈勤勤点点头。上药的时候,手被药膏浸润后有些疼,她不禁“嘶——”了一声。
沈悦埋头凑近她的手指吹了吹,抬眼柔声问着:“阿姐疼吗?那我再轻点儿。”
沈勤勤注视着正握着她的右手轻柔地为她上药的阿弟,有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欣慰感。
她忍不住抬起左手抚上他黑亮的发丝,眉眼里满是笑意:“阿弟,你这般体贴,以后我家的门槛儿肯定要被那些说媒的给踏破了。”
沈悦羞红了脸,佯装去放药罐避开阿姐的视线:“阿姐,你别打趣我了。养父去了,以后你我相依为命,我要等阿姐你出嫁了才能放心娶媳妇儿。”
“行行行,等阿弟长大了,我要是还没嫁出去就去庵里做尼姑,可不能耽误你给沈家传宗接代!”
白泽熙见门没关,直接就跨进来了,却正好看到沈勤勤和她青梅竹马的小阿弟边抹药,边谈笑,眼睛都快笑得眯成一条缝儿了。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自己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白大哥,你来啦。快请坐!”沈勤勤看到白泽熙进门,赶紧热情招呼着。
她是随口这么一说。白泽熙心里却在琢磨:我和她都这么熟了,为什么沈姑娘还要用“请”这个字呢?难道在她心里,我和其他客人一样生疏,所以才特意加上一个“请”字?
有些小失落的他很快在沈勤勤的追问下说明来意:“我今日来看看你的伤势恢复情况。”
沈勤勤立马伸出双手,给白泽熙检查。
白泽熙将她的手上下翻面,细细查看,又捏捏之前断骨的地方,肯定地点点头:“你放心,虽然恢复得有点儿慢,但是好好养着,对你日后生活应该无大碍。”
他又扭头嘱咐沈悦道:“你阿姐的手还在恢复期,她又是个闲不住的。你可要盯着她不让她提重物。最近的一日三餐也尽量你来做,别让她太早碰锅子这类的重物。”
沈悦乖巧地表示记住了。他看看外头天色已晚,准备去厨房煮晚饭:“白大夫,外面不早了,你就在这儿顺便把晚饭吃了吧。”
白泽熙一瞅,这人家沈姑娘和小情郎甜甜蜜蜜吃晚饭,自己在这儿算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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