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鸢听笑了,好奇问她:“这东西难道不是相互的吗?您连个凳子都不让下人给安度王准备,让她像个木桩一般杵在这里,您就尊重她了?”
原先她只当云千秋才过来没多久,但很快她便发现她站着的双腿一直在打颤。
而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站了较久才会如此。
“这里轮得到你来说话?你是个什么东西?!”云老夫人是发现了,自打沉鸢来了她这孙女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说着便抬手去推沉鸢。
她使的力道其实不算太大,沉鸢被推后完全可以稳住身形。
但她余光瞥了云千秋一眼后顺势跌落在地,右手擦在地上瞬间破皮,疼到她轻嘶出声。
“阿鸢!!”
云千秋自己被如何对待都无所谓。
可沉鸢不行,沉鸢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唯一一个站在她身前护着她,愿意三番五次替她解围的。
她当即便急了,将她扶起来后愠怒盯着云老夫人,头一次发冷着嗓音和她说话:
“阿鸢说的对,祖母,尊重是相互的,且我要去鸿胪寺一事,我今日过来只是知会您一声,并不是跟您商量的,不管您同不同意,太上皇那边我都已经派人将信件送过去了,您若有任何异议,便亲自进宫和太上皇说,没必要拿我的朋友撒气!”
黄裙少女眼看事态不对,插话进来:“表姐,你怎能如此和外祖母说话?你.......”
“李玉珍,你不过是李家收养的养女,与我并无任何血缘关系,外祖母执意要将你认为外孙女,那是她的事,我并不承认你是我表妹,自重。”
说罢,云千秋看了眼沉鸢还在汩汩往外流鲜血的右手右掌,冷着脸带她离开。
全然不管云老夫人的脸色有多黑,气的她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云千秋听见后面嬷嬷和李玉珍的惊呼声,似是见过许多次类似场景,脚下步子只是顿了下便继续带着沉鸢往外走。
.......
“只需将这瓶药膏用完,约摸着七日过去便能恢复如初,切记在此期间勿要让伤口沾水。”
府医说罢,将药膏和药方留下,行了一礼离开。
沉鸢看了眼已经被包扎好的手腕,欣慰望向云千秋,面色愉悦道:“看来我没看错人,你早该如此了。”
安度王府的情况她一早便派人调查过,前世也知晓不少。
云千秋虽是安度王府的主人,这府上却由云夫人说了算,连带着她一定要认为外孙女的李玉珍,两人经常一唱一和打压云千秋。
今日她若不过来亲眼看看,还不知晓云千秋已经被欺压到连座位都不被下人准备的程度。
云千秋似乎才回过神来,面色还有些苍白。
她清丽小脸一片无措和迷茫,眸色发空:“可这样真的好吗?传出去会不会.......”
“云千秋。”沉鸢猜到她在担忧什么,将温下来的茶水递给她,让她喝一口。
“你觉得我方才掀桌的举动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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