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落在前开路,沉鸢紧随其后,出了王记成衣铺后才发现门前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其中两名王记的打手手持棍棒正在和一位身强体壮的青年厮打,旁边站着一位身子瘦弱,哭红了眼眶的少女。
青年和少女在长相上有六分相似,一看便知是兄妹。
“兄长,兄长,你们别打我兄长了,我们不找你们要多的钱了,你们快收手,快收手!!”
青年被打的吐血,几乎快要陷入昏厥。
但在听见少女所说后还是吐了一口血沫,露出沾血牙齿勉强道:“不行,该给.......该给我家妹子的钱还是得给!”
打手吐了一口吐沫,手中棍棒再次袭向青年:“放你娘的狗屁,咱们王记成衣铺差你们什么钱了?讹钱讹的命都不要了是吧?”
这种事情双方各执一词,外人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很难判断对错。
但沉鸢不同。
她是经历过一辈子的人,提前知晓不少人未来的命运。
正在啜泣的少女下巴处有巴掌大的青色胎记,只是今日天阴,光线较暗,她方才站远了看并不明显。
这会儿离近了一看,她才确定她的身份,此人正是晏朝未来首位皇家女裁缝——苗莎。
她日后做出的每件衣裳几乎都是有价无市,大多都被皇家内定了。
不过那也是五年之后的事情了。
不曾想,五年前,她是个这么任人欺辱的小可怜。
沉鸢确认好她身份,给身侧跟着的两名侍卫使了眼色,侍卫瞬间会意,上前钳制住两名打手。
打手们人揍到一半被拦住,拧眉后下意识开始挣扎。
“你们谁啊?快松开我们!”
沉鸢抬步走进人群中央,让枝落去帮苗莎扶人,自己则是看向打手二人。
她今日穿了件朱红兔绒冬裙,发髻梳成未出阁女子和妇人皆可梳的飞仙髻。
面上虽戴有遮面用的面纱,露出在外的剪水双瞳却仍旧吸睛,气质出尘。
打手们判断不出来她是已婚还是未婚,只当是个喜欢管闲事的普通小娘子。
见她望了过来,其中一名暴脾气的打手拧眉开骂:“臭娘们儿装什么好人呢?你知道事情始末吗就过来多管闲事儿?”
“事情始末我的确不知,但我近来吃的盐比较多,的确是有点咸,这闲事儿我今日还真的就管了。”沉鸢见苗莎兄长已经昏迷过去,不能再耽搁,便让枝落带人先去医馆看病。
吩咐完她,又侧眸看了一眼带来的两名侍卫:“将他们二人押好了,这就扭送往官府去。”
“官府?你有病吧臭娘们儿!我们又没犯法!”打手开始疯狂挣扎。
沉鸢凉凉扫了打手一眼,出乎众人意料回道:“是啊,我的确有病。”
打手愣了,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应下了,正欲再说些什么便听她继续道。
“不过还不是你们方才传染给我的?你们都要当街杀人了还说自己没犯法,这都病的多严重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扯到官府了?!”
王记成衣铺的管事总算出来了,沉鸢才不觉得他是才知道外面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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