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栾仁胜忽然想起了前一天两个儿子向马车扔石子的事。因为看到病怏怏的孙来随手把石子捻成粉末,他吓得没敢出手,这是他许多年来头一次退缩。

想到这里,栾仁胜已经确定坐在马车里奇丑无比的病秧子是凶手。

栾仁胜的脑回路就是这么奇特,换做其他人,就会觉得前面想到的人都和他有仇,有杀人动机,都可能是凶手。唯独孙来只是个过路的,发生一点小摩擦,没有大冲突,根本不会因此杀人。

但是栾仁胜不这么想,他觉得其他人都熟悉他,知道他的厉害,不敢杀他儿子。只有孙来是外乡人,不了解他,才敢对他儿子下手。所以,他认定是孙来杀了他的两个儿子。

想到这里栾仁胜从床上下来,穿上鞋急忙走出店铺。走过几条街,来到一处不太繁华的地段,在一家不大的杂货铺门口停下。他扯了扯衣襟,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才迈步走进铺子。

杂货铺里一个顾客也没有,小伙计站在货架前整理货物。看见有人进来,连忙招呼:“您需要什么?”

“一斤灯油,二斤菜油”

“我们这里灯油论瓶卖,菜油论坛卖,都不论斤卖。”

“那我要一百瓶灯油,一百坛菜油。”

“哎呦,您要的太多,不知道货够不够,我得去问问掌柜的。”小伙计转身要往杂货店后面走。

“我自己找掌柜的问,你在前面招呼顾客吧。”栾仁胜拦住小伙计,自己熟门熟路地走进杂货店后面的屋子。

杂货店后面的一间小屋里,陈设十分简单,收拾的却非常干净。一个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闭目坐在榻上,手里把玩着两个核桃,正是栾仁胜的二叔栾立行,也是这家杂货铺的掌柜。

栾仁胜轻手轻脚的走进小屋,见男人在打坐,不敢惊动,微弓着身子,毕恭毕敬的站在榻旁。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榻上的男人仍旧闭着眼睛,只是张口问道:“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二叔,我被人欺负了。”栾仁胜向前靠近一步,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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