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七便把商好好“每月以‘为嫡母祈福’为名实则和男人鬼混”的事告诉伏绾。

伏绾听得极认真,该惊讶的时候惊讶,该生气的时候生气,时不时亲自给桂七添茶倒水,得空还奉承两句。

桂七对商好好本就积怨已久,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如今她挨了商好好一顿打,又见伏绾待她极好,不由嘴快。

桂七将“冯姨娘和冷翠斋狼狈为奸骗取陇西侯府钱财转移到冯家”和“冯姨娘暗中给伏夫人下毒”的事也“顺带”说了出来。

这些事虽然伏绾早已知道,可她仍像头次听说那样,不断引着桂七往下说,看能不能挖出点自己上辈子不知道的事。

果然真的有,还不只一件。

“我们姑娘这个月没来月事,那天我就多问了句‘要不要看大夫’,就被她骂了一顿。还有啊……”桂七四处望了望,明知没人,还是低声凑到伏绾耳边说:

“本来每月初十是四皇子,二十五是姜公子,这两个月四皇子都没来,所以初十和二十五,她都约的姜公子。”

伏绾估计,商好好怀孕了。

可能此时商好好自己都没发觉,毕竟女子月事日期不准,也是有的。

如果是这样,就不难理解,上辈子为何四皇子急匆匆娶了商好好。

她还以为四皇子是真心喜欢她这庶妹,原来不过是奉子成婚。

怪不得四皇子和商好好鬼混这么久才来提亲,提亲前还来找伏绾,更是古怪。

如果是因为怀孕,就能说得通了。

从时间上看,这孩子根本不可能是四皇子的。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商好好前世有冯姨娘“教导”、提点她,这次可没有了。

“这些你拿着。你在我这歇一晚上,等天亮了再回你家姑娘门口站着,她必不会发现的。

“你多忍耐一段时间,她屋里的月例你照样拿,每月我再照双倍多给你一份,相当于一共三份工钱。不过我吩咐的事……”伏绾一边说,一边将一小袋碎银子交到桂七手上。

桂七来这一趟本就畅快不少,又见了银子,哪有不愿意的。

桂七连忙跪谢道:“伏姑娘放心,三姑娘一言一行我都记着,回头告诉姑娘;姑娘若有事情要奴婢做,请尽管吩咐,奴婢必定做到。”

伏绾笑而不语,只让丫鬟安顿桂七睡下,自己却到偏殿等商璜的消息。

和前世一样,商璜喝得醉醺醺的,到夜里才被酒楼的人抬回来。

她皱眉忍着酒气,让下人把商璜放到白天收拾好的小屋里。

给商璜挑的丫鬟早已在里面歇下了,如今让她伺候人,当然不乐意,嘴上就有些骂骂咧咧的。

伏绾哪管这个。

这晚,她终于睡了个好觉。

上辈子订婚宴之后,一直到最后被活埋,她没有一天是睡安稳的,总担心一觉醒来,又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如今她不再心软,无论是谁欺负她,她都能绝地反击。

次日,伏绾打听到商好好一大早坐车出门,便专心给母亲侍疾,又陪母亲聊了一会儿。

伏夫人见冯姨娘没来,到底是有些担心的,便问道:“绾儿,冯姨娘她……”

伏绾让丫鬟收拾了药碗药渣,笑道:“妈昨日怎么答应我的,如今又惦记她。”

伏夫人叹道:“我是放手让你去处理,可你爹问起来……”

伏绾便把昨日编的“冯姨娘卷钱跟男人私奔”的话告诉了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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