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釜沉舟似的说完,她自己反倒脸红起来,像是说出了极羞耻的话语。
她面对荘雨菲,极其难为情地捂住半张脸,红透的整张面孔只剩一双湿漉漉的眼在偷看荘雨菲。
荘雨菲能感觉出眼前的人没有恶意,所以荘雨菲也就很爽快地给出自己的回答:“你在说什么屁话。”
荘雨菲一骂完,眼前的女孩子的脸更红了,连耳朵都红了,她抱歉地对荘雨菲接连鞠躬了好几次,才害羞地快速跑了。
“是不是有点奇怪?”
荘雨菲蹬开腿,眼睛向下看,对帮她拔管的护士说。
“可能是害羞吧。”
护士还是面无表情,在荘雨菲的身下一阵捣鼓、拆线,她敷衍地说:“有些人天生就是容易脸红。”
即将要拔管,荘雨菲一副坦然的样子,双手抓紧了床单做好了接受疼痛的准备,她说:“那单从外貌看,你觉得我像是会勾引人的样子吗?”
“也许吧。”护士头也没抬还在继续她的工作,“为什么要这么快拔管,医生说了没那么快。”
接近清晨才处理好的伤口,现在就要重新拔了,为什么做不适当的事增加她的工作量。
“唔…嘶!因为明天我要出院了!”
一阵剧痛过去,荘雨菲额头上全是汗,手上的青筋暴起,手下的床单皱得不像样子。
护士终于抬起头,不过不是看荘雨菲而是拿起一瓶药再次回到荘雨菲的下半身,淡淡地说:“那就明天再做。”
“怕时间来不及。”荘雨菲咬紧牙,半天才喘过口气,她一口一口地吐气,说,“你们医院的医疗设备太差,我怕活不过后天。”
护士利落地解决完荘雨菲的管子,鼻子里闷出一个短暂的笑,她说:“这话不假。”
荘雨菲跟着扯起嘴角,但是因为太疼根本没敢用力,她吹掉流到唇边的汗,接着说:“我要是有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家医院给买了。”
“然后呢。”护士接她的话。
“然后把这里的护士全开了。”
荘雨菲最终没有开了护士,反而差点被护士开了。上完药,她像是再经历了一次开膛破肚。
坐在轮椅上,她整个人都还是颓的,跟晕过去那会只差一口气没什么区别。
“她就在里面,我先走了。”
“嗯。”
护士把荘雨菲推进一个房间,直接转身就走了,走时门还给她们关紧了。
房间里的人看见荘雨菲有些意外:“你?”
荘雨菲擦擦鼻尖上的汗珠,只歪头对她扯出一抹笑,说:“又见面了,您好。”
出院的时间,远比荘雨菲想的要早。
第二天天没亮,护士就把她推到楼下了。
走之前荘雨菲要求在她的头上环一圈绷带,包扎出头严重受伤的样子。
护士平静地说:“你额头上的淤青是因为晕过去的时候撞到了床边的围栏,只要擦个药就可以,不用包扎。”
荘雨菲执意让她那么做了,她说:“不然别人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你们有钱人的要求真麻烦。”
“我也觉得。”
护士给荘雨菲的头包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给缠得严严实实,任谁看了都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护士说过有人来接她,但她没和荘雨菲说来接她的是个男人。
她远远地在医院大门就看见来人高大的身姿。
走近一看,才发现男人不仅身型高大,肌肉也很大,荘雨菲在他面前,完全被遮挡了个完全。
来接荘雨菲的尹驭没猜到荘雨菲的头上包扎了绷带,还扎得那么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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