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看见光的时候,前方展台上,一只做工考究的金色笼子差点亮瞎她的眼。

“喜欢这个造型吗?喜欢就把它放大给你住。”

一道清冷声音划破罗马风格大厅的沉静。

沈吟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头,看向盛澜聿的目光淡薄如霜。

混蛋,还真想用笼子关她。

“你没病吧?”

盛澜聿平静的走到她跟前,将她手腕上的扎带挑断。

手腕传来针扎的痛感,沈吟咬了咬牙。

“我没那么多时间把精力放在看管一个人身上,等你什么时候乖了,再放你出来。”

沈吟很想给他两巴掌。

“我不喜欢你,不想嫁给你。”

直白,是最好的交流方式。

盛澜聿淡淡的勾了勾唇,拿出手机点出里面的资料,逐字逐句念道:“沈吟,二十岁一个月零八天。中学时因成绩优异连跳两级,现在是北青医学院高级护理专业大四学生。父亲沈衔,曾用名何展,代号屠夜,是特……”

“别念了!”

和盛轩在一起,沈吟都没担心过他会知道自己父亲的过往。

但是盛澜聿不一样。

他这样的人,想知道什么都能查到。

从早上开始,这个隐忧一直在她心里徘徊。

现在他果然拿父亲的过往威胁自己。

“留一只谎话精在身边,对你各种欺骗,就是你想要的?”

男人眉间是无足轻重的藐然:“做花瓶也好,当宠物也罢,老实待着我身边,不会让你受委屈。”

可他就是给自己最大委屈的人呀。

沈吟不顾被勒伤的手腕,一把拽住他的衣襟。

“盛澜聿,我看不上你,你听不明白吗?都说了昨晚是个意外。你睡的女人不少,为什么不能像放过她们一样放过我?你需要的是心理医生或者脑科专家……”

站在一旁的郝正,听得手心冒汗。

能在盛总跟前如此放肆的人都没活过三分钟。

沈吟的生命得用秒倒计时了吧。

就在他以为老板会动手把人拎起来砸地上时,却震惊的看见沈吟先动手了。

女孩骂得欢,盛澜聿却似乎听得很陶醉。

就在他一个没留意的时候,沈吟跳起来一口咬住他的下巴。

又快又准,还挺狠。

“沈吟,你放肆!”

祖宗诶,盛总这张脸一会儿还要见合作方呢!

郝正有点急,不知道该不该冲上去救驾。

盛澜聿轻嘶一声,低低沉沉的向她丢出两个字:“松嘴。”

沈吟像只猴子似的盘住他,就是不松口。

盛澜聿无奈,一只手托住她的屁股,不让她掉下去,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

女孩吃疼,终于松开嘴巴。

但下一秒,整个人失去所有力气软了下去。

盛澜聿下意识把人捞在怀里抱着,眉头拧成麻绳。

……

“病人是因为劳累过度,再加上过量药物损伤了身体才会晕倒。”

医生瞥了一眼女孩放在被子外的手。

手腕上的勒痕红得扎眼。

他很生气。

“为了满足扭曲心理连身体也不要了,小姑娘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将来身体朽得跟豆腐一样,别后悔。”

医生不知道盛澜聿的身份,对他是一通数落。

令郝正诧异的是,老板竟然像个老实学生一样听着,没有任何反驳。

等医生走后,盛澜聿看向郝正的脸,沉了下来。

郝正低下头,有点紧张。

“盛总,沈小姐不肯上车我才绑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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