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子的大弟子屏翳已经十九岁了,身长消瘦,像根麦秆,见了余天凌他们,慢条斯理地挖苦道:“我师父三日后才生辰,你们这么早就来,想必是山里日子苦,想赖在太微宫多吃几天饭吧!”说完,还看了一眼风隆子那胀出衣衫的肚皮。
湫儿脸气的发红,道:“我们是应邀来的,这是我师父给师伯的贺礼,大师兄接下,我们就告辞了。”
贺礼是地宝云母和湫儿亲手酿的青梅酒。
屏翳掂了掂云母,不稀罕的道:“这种东西,宣南王不知道赏了太微宫多少,我师叔真是穷酸。”
他又故意手一滑,一坛青梅酒,眼看就要落在地上,趴的一声,砸个稀烂。
可这坛子现在就悬在屏翳和余天凌之间,兀自转了起来。越转越快,越转越快,已经看不清坛身,两股白色的真气围着坛子,眼看那坛子要裂开。
屏翳突然膝盖一软,扑通跪在余天凌的面前,坛子正落在他的怀里。他知道遇到了高手,用了隔空点穴的招式,也不敢再嚣张。
湫儿见江如济向他走了过来,知道是他解了围。
他们谁也不愿在太微宫多待片刻,这里全是阿谀奉承的小人们在互相吹捧,令人作呕。
蜀中军营。
灯影跳动,营帐映出两个身影,其中一个影子说道:“先生,最近你过的很是滋润啊,嘿嘿嘿。”
听声音,是金夜狄。
另一个影子,黑乎乎一团,身旁立着一只断手臂,那团影子只比这根断手高出一点点。
它迟缓的动着,样子十分诡异,只听它说道:“小人还不是乘了小王爷的东风,才能如此逍遥快活。"
"那,我们说好的条件呢?"
"这淳钧宝剑,小王爷不留着自用,定要送去给云霄子那老道吗?"
"这是我父王的意思,父王现正用的着他,我也舍不得的。"
明明说的是人话,可这影子,却不是人影。
那影子一边与金叶狄说话,一边向帐门口移动。
“云霄子请西南的鬼母天姬出山,鬼母却只派了她的弟子前来蜀中。那百里无花无意中得到宝剑,还不是想据为己有。”
“所以,你用鬼手抓伤了她,想夺她的剑。”
“是,谁知让她逃了,她中了我鬼手上的毒,还想下蛊杀我,不料被两个小子撞见,让我伺机结果了她。为此,我惹了大麻烦,鬼母不会放过我的。我暂时得躲起来,我不能再给小王爷效力了。”
“怎么,你拿了宝剑就想溜?你靠着宣南王府这些年,糟蹋了多少美妇娇娃,又有多少见过你的尊容而被杀?”
“小王爷,你待我不薄,等躲过了这阵,以后江湖相见,在下必还小王爷这个人情。”
“先生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无缺公子的名号起的好啊,只可惜众人不识得你庐山真面目也太可惜了些。”
“小王爷,你不要逼人太甚。”
“江湖并不是没人见过我,只是见过我的人,都得死。”
他说罢,身子不动,旁边的鬼手“嗖”地一声飞出,直抓向金世子。
“还有一种,江湖上的人不会再见到你,因为你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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