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有够讨人厌的资本家,从奴隶身上薅了那么多羊毛,也不想着把这逼路修一下,我一个稻草人都觉得难走,

看着自己稻草双脚上的泥,吴宏气不打一处出,再联想起原主记忆中那个跟猪一样的庄园主,吴宏已经想好,等有机会,非得把他一身猪油都给抽出来。

骂归骂,吴宏还是老老实实地顺着泥土路,小心翼翼地摸进庄园的麦田。

麦田麦田,谁家麦田不放两个稻草人?那都有两个稻草人了,再多自己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四处观望一番,挑了个相对干净一些,没有飞虫的平顶,放心大胆地重新取出木桩,然后将整个人挂在木桩之上。

让吴宏想不到的是,挂在这木桩上可比走路舒服多了,

果然比起站着,我更喜欢躺着。

同样的,庄园那些人也想不到,原本早该死去的西瑟,不仅没有死,甚至变成了稻草人,以另一种身份回到的庄园之中。

至于为什么不再继续靠近庄园一些,

首先吴宏还并不知晓庄园对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威胁,太早的暴露自己,恐怕会让以后的日子过得不那么舒坦,

当然,庄园中那些让自己作呕的人在自己面前蹦跶,可就怪不得自己了,是他们先污染自己眼睛的,自己只是正当防卫。

其次,这个距离对于吴宏来说正好,毕竟他可从来不是自己一个人,他还有眷属,自己肩旁的黑鸦,打探观察的事,交给它就好,这样也可以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嘎——!”

一直在吴宏身旁闭眼休憩的乌鸦拍动着自己的翅膀,精力旺盛的它飞向空中,向着庄园的方向缓慢飞去。

吴宏沉下自己的气息,其眼洞中闪烁的幽光也逐渐黯淡直至完全沉寂,此刻的他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稻草人。

视野切换,

黑鸦在空中规律地扇动着自己的翅膀,天色近晚,也为它镀上了一层天然的保护色。

吴宏通过黑鸦的视野,观察着那些依旧不停忙碌于各种农活杂事的奴隶,

大部分的人基本都是食不果腹,勉强能维持自身日常的消耗,所以都显得有些瘦弱,根本就找不到能够称得上健康的人。

当然,如果和庄园主的狗腿子有些关系,那些狼狈为奸的人,虽然说不上多滋润,但比起那些整日收到迫害的奴隶,面色显然要健康红润得多。

这时,黑鸦的视野中注视到,距离自己稍远的地方,有一个衣服破旧却依旧难以掩饰其姣好面容的少女,无依无靠地蜷缩在一个四面通风的马棚之中,这名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吴宏身体原主放心不下的少女。

而此时的少女,不知抱着一本从何得来的破旧书籍,借着微弱的烛火,聚精会神地看着,另一只手还时不时的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鬼画符动作,

在确定少女安然无恙后,吴宏的心中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还留给他不少的时间,主线任务依旧有完成的机会。

就在吴宏命令黑鸦返回之时,视野内发现了一队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身上穿着不太统一的装备,虽然看着有些破旧,但始终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其带头之人更是非同一般,

其身上穿戴着精细的银质软甲,在黄昏中依旧熠熠发光,软甲很是正规,护住了男子身上所有的要害,腰间别着一把长剑,光是从其裸露在外剑柄上的某种魔物核心,就能察觉到它的不凡。

这是一队冒险者,或者说,这是一队受人雇佣的佣兵...

可佣兵怎么会来到庄园?是那个死肥猪找来的?

吴宏感到不解,正当他试图继续观察一番时,黑鸦的动作猛然一僵,就好似被毒蛇锁定一般,无法轻举妄动。

这一幕惊起了黑鸦作为鸟禽的本能,猛然扑打着翅膀,努力向上飞去,这才逐渐脱离了危险的锁定。

“原来只是只乌鸦,是我有些敏感了么...”

艾科看向不远处树上飞逃的乌鸦,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整天都没有找出那只潜在的魔物,让他的神经变得有些敏感。

“队长,怎么了?”

“没事,走吧,早些把情况汇报给团长。”

......

麦田的某一处,一只黑鸦落在了一个干瘦稻草人的肩上,梳理着自己因慌乱而不整的羽毛,

而距离稻草人的不远处,一个稍微精壮点的男子在不停拉扯着一位瘦弱的女子,似乎想要将其拉进麦田之中行不轨之事。

“你放开!你这个人渣!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女子大声呼喊道,泪痕遍布她整个脸颊,试图通过呼叫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可不论她如何呼喊如何挣扎,却依旧无法挣脱眼前这个精壮男子的束缚。

“不客气?怎么不客气呢小美人,这里可没有人能救得了你,就乖乖从了我吧~”

男子嘴上这么说着,可双手依旧在暗暗发力,一名长时间没有摄入多少营养的瘦弱女子,和一名有些精壮的大汉,无论怎么看,都是瘦弱女子不讨好。

大汉的双手掐在女子的脖颈处,窒息感让女子渐渐没了动静,最后等男子松开了手,瘦弱女子也只剩下了微弱的呼吸。

“这才对么,还是乖点才会有人喜欢。”

大汉吹着口哨,单手,将女子拖入麦田之中,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在这里,深邃的夜色就是最好的保护色,对他来说是如此,对吴宏来说,也是如此。

唰——唰——

大汉停止了脚步,他感觉到,这片麦田中似乎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唰——

“谁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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