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众妖三方求救,镇元调兵出山。

第二十一章 镇元出阵

却说那猴怪抬着乌鸦精回到那鎏金洞中,众妖闻有兄弟受伤便围上来,见乌鸦精被打的不省人事,纷纷责问猴怪。

鸡怪说:“只让你二人去探听消息,怎就叫人打成这样?”

猴怪说:“我只按照众兄弟的方法去见礼,不想那五庄观弟子仗势欺人,竟口出恶言,我一时气不过,向他们投掷石头,伤了两个人,这才动起手来。”

时下,正巧遇着白毛鼠和雉精归洞,二人速与众兄弟见礼,白毛鼠急问:“可曾伤那五庄观弟子性命?”

猴怪低头不语。

白毛鼠急道:“此事非同小可,兄长切勿妄言!”

猴怪这才道:“争斗间正处下风,一时恐有不敌,便解了浑身解数,失手杀了几个。”

白毛鼠叹息一声,道:“这五庄观镇元子何许人也?他便是那不愿受人管制,连天庭都不愿去的得道高人!今日杀了他五庄观弟子,他岂能善罢甘休!兄长且命人多备赔礼,看其颜色,我等赶紧收拾行囊离开这鎏金洞,我在别处早已另备众兄弟安身之所,我们另迁他处!”

众妖正要去收拾,却被狼妖喝住,狼妖道:“只道他五庄观不好惹,难道我们鎏金洞就好惹吗?若我们以命相拼,胜负尤未可知!且我们自坐这西牛贺洲,这东南北也尽有我等同道中人,若是我亲自去求援,他们自然也会给我几分薄面,到时还怕他五庄观作甚!”

白毛鼠道:“你只晓得你的救兵,却不晓得别人也有救兵。此次以立碑之事而起,想是那入五庄观之人必为西天之人,若是征战,那大雷音寺绝不会坐视不理。当年那大雷音寺仅几千僧人,都能将那数万妖众屠杀殆尽,我们又能强过他们多少呢?何况这还是在天庭眼皮底下,我们横竖是个妖身,把事情闹这么大,难道他们不会干预吗?”

狼妖道:“那正好就借这个机会,一并向天庭讨个封赏。若是同意,我们兄妹自此成仙,逍遥快活;若不同意,我们便打上天庭,自封个仙位,也未尝不可!”

众妖听了,纷纷附和。

白毛鼠见众意已决,便只叹息了一声,于是又遍问其间细节,细细思量。

白毛鼠思考了很久,说道:“方才众兄弟说,那僧是个使棒子的,若说西天用棍棒的人不计其数,但我了解的只有两个。一个是菩萨普贤,使一条如意棒,当年护寺之时,凭这根棒子独自击倒不下十个大妖。不是我妄自菲薄,但凭大哥的身手在他手下走上百余回合怕是不太可能。若不是普贤,可能是观音的徒弟惠岸,也是我那义兄家人木吒。但此人性情刚直,若是他受此命,只会径直找我来了,在洞口立碑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

那狗妖问道:“那么你觉得这是何人?”

白毛鼠道:“重点是那人善于变化,但那金翅大鹏雕岂是说变就变?我认识的人中,佛子算是最善于变化的了,但即便是他,也不可能有那种法力。”

狗妖又问:“莫不是,这是那金翅大鹏雕本尊?”

白毛鼠考虑了一会儿:“方才说那人击敌后的第一反应是回身救人,若是那大鹏,应该会选择力战,而不是救人。所以,这可能是哪个我不了解的佛陀来此。若是佛陀,心必有慈悲,断不会眼睁睁看我们被五庄观杀光,所以且遣人好言相劝,哪怕拖个一时半刻,等援军到了也好再图后计!”

众妖觉得有理,便各自准备。一则由狼、鸡、猿分别向南北东三方寻同道增援;二则由狗、雉备礼遣使打探五庄观人士动向;三则由猴负责洞内值守,严整军备,以待敌袭;四则由白毛鼠带众小妖遍通出路,广挖陷坑地道,以备不时之需。

却说那五庄观整顿人马,把那在各地云游的、驻守的散仙弟子一并召回。还有那封侯拜相,开山立派的听闻此事,也多遣物资人力尽至五庄观。镇元只留小半留守万寿山,其余数千之众,尽皆开赴鎏金洞除妖。

期间,镇元多次要求金蝉回天庭,但金蝉觉得此事因自己而起,所以不愿置身事外。

如今,金蝉正和镇元共乘一辆四匹马拉着的马车之上,随着浩浩荡荡的大军缓缓前行。

今日,金蝉算是终于见到了五庄观的全貌。作为地仙之祖,镇元子在地上行走何止千万年。这千万年间,到底有多少仙人出自他的门下?又有多少人受他的恩惠?未可算也。

此时,振臂一呼,王侯将相尽出其有,人鬼神仙尽显其能。若是他愿意,便把这军队再扩十倍又有何不可?

与之相比,金蝉竟不知天高地厚的与对方朋友相称,实在是显得没有自知之明。

镇元似是察觉到金蝉在想些有的没的,于是便问:“贤弟在想什么?”

金蝉笑道:“我在听蝉鸣。漫山遍野的鸟兽看到这大军前来,都知道该离开了,唯独这蝉不自知,还在这里自鸣得意。方才,我正在暗自嘲笑‘他’没有‘自知之明’。”

镇元面带微笑,道:“要知道,蝉的叫声,并不是叫给自己听的,他是希望有同类呼应他,所以才叫的。我方才瞥一眼窗外,看见一根树枝上有两只蝉在对鸣,应该是找到了知己,正在交流。想是他们叫的时候,心里并没有考虑什么大军的问题吧。”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