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忽有小妖来报,说:“其他大王们听说您要和五庄观开战,于是都赶回了洞府,现在正在找大王您呢!”
狼妖听了,便舍了金蝉,径直往洞府去了。
却说狼妖到了洞府,与其他几个兄弟一一见礼,遍说先前之事。
这几个兄弟分别是狗、雉、鸡、猴、猿,听了狼妖的话,纷纷沉默不语。
狗妖说:“我们在此修炼这么久,就为了得个仙位,那五庄观镇元大仙辈分颇高,与他为敌,并非明智之举,唯恐功亏一篑啊。”
其他几个兄弟也表示同意。猴妖说:“既然大哥跟他打了百合都不分胜负,相信他还是有些手段。此时再战,恐对时局不利,不如从长计议。”
见众兄弟如此表示,狼妖也不好说什么,正待同意,却见另一个兄弟乌鸦精怀里抱着一个石碑从外面走了进来。
众妖见状,说:“久不见你,怎跟个石头过上日子了?”
乌鸦精也不说话,只是把那石碑往地上一放,众妖围上去,见那石碑上赫然写着“西天金鼻白毛老鼠之墓”。
乌鸦精这才说道:“刚才听闻小妖们说了,我便亲去看那墓碑,没想到竟然写着这个!小妖们不知小妹自何处来,故也不知这墓碑所写为何人。”
众妖大怒道:“简直欺人太甚!!”
雉精道:“知道小妹来处的一定不是一般人,他既有手段,又敢在洞口立此石碑,莫不是那西天佛祖遣人来擒小妹?如今我等且为之奈何?”
狼妖说:“此人道是‘安葬友人’,会不会他们本就是相识?是我们搞错了?”
但其余众妖皆不信这世上有如此巧合之事。于是兵分三路,一路向西至那白毛鼠所在之洞府,拦住小妹金鼻白毛老鼠精,让她暂时不归;一路至万寿山五庄观,观察五庄观人士的动向;一路留在鎏金洞,整顿兵马,以备敌人来袭。
却说雉精得了众兄弟命令,一路向西至白毛鼠洞府而去。原是那金鼻白毛老鼠精留恋西天,早舍了东土的修炼之处又回这西牛贺洲居住。后又因为结识众妖,所以打了这鎏金洞相赠,做了安身之所。众妖感念相助,便与其结为异姓兄妹。
但白毛鼠却又在二十年前在这西牛贺洲内另找了一块清幽之处上打了此洞府安身,众妖以为她喜欢清静,也不妨碍。所以白毛鼠每年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这里度过,一半的时间和众兄弟在鎏金洞修炼。
雉精来的突然,小妖未及通报,他已径直向内而去,却见那白毛鼠正在一案台守着一幅绘制的人像,用手摩挲着画中人的面庞。
雉精突然出声,直把那白毛鼠惊的跳将而起,又见是熟人,不禁面红耳赤,慌忙将那画像遮掩起来。
雉精只看那画角笑道:“众兄弟只当小妹在此修炼,不想竟也是一处风雅之地,我见了都不想走了。”
如今的白毛鼠早化了人形,生的端庄秀丽,美艳绝伦。
真是个亭亭玉立似枝头翘;又似个袅袅如烟自画中来。
纵是兄妹相称,雉精也不敢多看一眼,唯恐失了仪态,乱了纲常。
白毛鼠笑道:“哥哥既然愿留,便不如在此待上几日,我这洞府虽不算大,但若是留百人住上个百日还是可以的。”
雉精拱手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便留此叨扰几日。”
于是白毛鼠命小妖为雉精收拾客房,便让雉精在此住下。几日下来,白毛鼠发现雉精总是心神不宁,打坐时心内总有躁动之气,还经常与鎏金洞来的小妖打探消息。
白毛鼠心内生疑,便趁着一日晚饭的时候问雉精道:“哥哥平日里与其他人形影不离,今怎就舍了他人,竟独自来小妹这里暂居?莫不是和众位哥哥有了分歧,生了嫌隙,才独自来此?”
雉精不答。
白毛鼠又道:“若真是如此,倒也不妨事。虽然我辈分最小,但是多得众位哥哥疼爱,如果我去跟他们说一说,相信他们还是会给我几分薄面。一生既为兄弟,便是天赐的因缘,怎能轻易舍弃呢?”
雉精忙说:“不,我们之间并没有分歧,是你想多了。”
白毛鼠又说:“我观哥哥近日心神不宁,又与鎏金洞多有来信,莫不是鎏金洞府之内出了什么事情?”
雉精又不答。
白毛鼠恼怒道:“我视诸位为兄长,以诚待之,不想各位却视我如外人,连洞府出了什么事都不愿坦然相告。既如此,这兄妹不做也罢!”说着,便取了墨笔绢书,写下文书,要断那兄妹之仪。
雉精慌忙阻拦,于是便把鎏金洞府发生的事悉数告知了白毛鼠。
白毛鼠听了,思索半晌,她也不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也当是西天来人查视自己,便道:“哥哥莫慌,当日佛祖有旨,遣我至东土修行,若是西天之人,断不会加害于我。若是旁人,我亦有法应对。”
于是又写了封文书,焚烧祭天,不时,便有天兵来此,告知道:“三太子因与佛子比武,被玉帝下旨责令面壁思过三日,如果有什么要事,我们可以代为转办。”
听闻“佛子”二字,白毛鼠不禁失了神志,片刻之后才出言相问:“不知与三太子比武的‘佛子’,又是何人?”
天兵道:“今天庭已无人不知,此佛子,乃西天佛老高徒金蝉子是也。”
白毛鼠闻之,肃立良久而不语。再回神时,已是牙关紧咬,心下思量道:“此人在金蝉东来时至洞府外立碑,应是暗示我不得外出与金蝉相见。此亦是说,若要与佛子相聚,此人一定要处置妥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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