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讪笑,老实回答,“不曾,村里没私塾,我教过他写自己的名字,还认识一到十的数。”
原身薛灿认识几个字,是薛老二教的,她之前教过薛沐。
高老摸着胡子,有些犯难,“这样的话,要从头开始学,我这里启蒙的孩子都是四五岁,不知你们是否介意。
等于让九岁的薛沐去上幼儿园。
“不介意,全听先生安排,”薛灿说着,把见面礼递出去,“高老,这是我们一点心意,请您收下,以后我弟弟辛苦您多费心了。”
高老刚想摆手拒绝,一旁高夫人早就盯了很久,她利落地接过来答话,“好说,只要每月按时交束修,老爷子的辛苦就不白费,对了,你们住在村里是吧,我这里中午能管饭,每月七百文,没有多好但能吃饱,我也不图什么,图给孩子们一个方便。”
每月七百文,不便宜了,高夫人真会说话,哪里是不图什么。
不过这世道,读书就是贵,高老束修每月一千五百文,薛庆林去西护县学堂,每月束修至少要三两银子以上。
那么多银子都花了,不差这七百文,薛灿当即应下,高夫人喜笑颜开。
都说到这份上,学生肯定要收下了。
高老无奈,叫薛灿过来,交代要买的东西,笔墨纸砚,至于书籍,先生这里都有,不需要他们额外买。
纸不用买贵的,最便宜的马粪纸就行。
每日辰时早读,酉时下课,不许迟到早退,惹怒了先生,是会打板子的。
薛灿一一记下,事情交代完,薛庆林再三拜别,三人走出私塾大门。
一出大门,薛沐长长叹口气,“哎呦,可憋死我了。”
在先生面前,他大气不敢出。
薛灿乐了,摸着弟弟的肩膀安慰,“一回生两回熟,你多来几趟,自然会习惯的。”
薛庆林也搭话,说起自己当年读书时的情景,高老严厉归严厉,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会无端发火,苛待学生。
听着哥哥姐姐的安慰,薛沐很快由阴转晴,露出标准傻狗笑。
三人边聊边走,去了县里唯一一间书铺,给薛沐和薛庆林一起买笔墨纸砚。
高老承诺今晚会写荐信,过不了多久,薛庆林就要去西护县,可以开始准备东西了,省得到时候忙乱。
选笔墨纸砚的时候,有薛庆林帮忙挑,没有买最好的,然而付银子的时候,价格依然出乎薛灿意料。
真贵啊,一般人真读不起书。
薛灿大略算了算,这么一通下来,留出薛庆林和薛沐的束修,她最初拿出来的那点碎金子要花完了。
原以为空间在手,她可以坐吃山空,一辈子无忧无虑。
现在看来,必须要有危机意识,不能再这么虚度下去,是时候搞点赚钱的活计了。
这日在县里,薛灿罕见地没去酒楼买烧鸡,而是买了一只生鸡,准备回去自己做。
不过,在薛庆林和薛沐眼里没区别,都是吃肉啊,还挑什么挑。
薛灿又要了一斤五花肉,递给薛庆林,“这肉你拿着,你放心,不是白给的,过两天我改建小院,想叫庆有哥过来帮我看着,大伯娘过来做饭,你看这事能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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