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青郁所说,谢容瑾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浑身的气势也有所收敛,神色平和:“起来吧,说说看,有都查到什么了。”
狼狈趴在地上的青郁觉得身上一轻,方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令他毛骨悚然的气势一下子消失不见,微微舒口气,站起来后经过凉风一吹才发觉自己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
站在谢容瑾身旁的墨明虽然没有正面受到威压,但被余威波及的他也是勉强抵抗住,才没有弯下背脊。
青郁快速调息好被谢容瑾威势搅乱的内力,从怀中掏出一个册子和一块令牌,双手捧着举过头顶恭敬道:“主人,属下抓到刚才欲意行刺您的女子,这是通过审讯从她口中吐出来的东西。”
谢容瑾一目十行地翻看完册子,再随意扫了一眼青郁手中的令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北边?道他们以为凭一块牌子就能打发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册子里记载的是刺客的口供,在她的口供中,是北戎派她前来刺杀谢容瑾的,而且有身份令牌为证,那块牌子上面刻着的是北狄人的圣鸟海东青。
“主子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混淆视听?借刀杀人?”墨明快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仍有些疑惑,“只是这令牌确实需要北戎特有的材料才能造出来,属下已经查看过,这令牌不假。”
若不是北狄人干的,那会是哪个势力的人呢?大隆目前几个有实力的几家这些年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而且就算行刺主子成功,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
怎么突然凭空出来一个有那么大能量的势力?还能够蛮得如此严丝合缝,这些年无论哪边的势力可都没有丝毫关于它的消息,墨明面色愈加凝重起来。
这些年先帝时期的各大势力全都隐匿不出,只有北狄还会不时派细作前来搞事恶心皇上。如今又添了这么一个来者不善的势力,只怕大隆要再起风波了。
谢容瑾眼神幽深,看向南方,像是透过苍茫的天空凝视着什么:“蛰伏十几年确实该出来活动活动了,不过他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还当自己是先帝时期备受宠爱的圣教嘛,上来就想拿我开刀,胃口真大啊。”
墨明见谢容瑾面向南方远望,心中隐有猜测,“主子是说女子来自南边?只不过那些人当年不是已经被一举铲除了嘛,而且就连他们手中的秘方都被皇上全部焚毁,这些年也从来没有听到过他们任何消息啊。”
谢容瑾却嗤笑,不甚在意道:“见惯了外面的天地,即便是常年躲在阴沟里的老鼠也不会甘愿回到肮脏之地艰难度日,这不就重新披上外壳出来活动了。”
先帝后期,因着身体不好而迷恋上长寿之术,各种教派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纷纷拿着自家的长寿神药前往京城进献给先帝,那时都城真叫一个乌烟瘴气。
其中,有个来自南边名为“长乐教”就凭借一手延寿神术而大受先帝重视,被封为圣教,后来又笼络了好几个有实力的教派,日益壮大自成一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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