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两人身后的凝香和凝露脸色却不太好,凝露先沉不住气有些气愤地说道:“这谢家公子果然在打姑娘的主意,那双眼睛从看到姑娘起就没离开就姑娘的身子,也就姑娘迟钝才没有丝毫察觉。”

哼!谢家公子那点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就姑娘没有看出来,还当谢家公子是好心陪她逛庙会。

唉,不过就算她们都清楚,姑娘不知晓也没用,真是急死她了。

凝香更加沉稳,沉着地说道:“我们先静观其变,姑娘没开窍才能够更好地观察谢家公子的为人,有什么不妥之处姑娘只怕会比我们更早发现。而且细细想来,谢家公子也不失为一个好人选。”

凝露当即就炸了,连连摇头,“姐姐你莫不是也被谢家公子的皮囊给蛊惑了,他这种杀人如麻的修罗怎么可能当个好夫婿,我都怕他心情不好之下一掌将姑娘杀死。”

凝露到现在还提心吊胆,生怕自家姑娘说错话惹怒这个玉面修罗,真到那时她就算是想救也不一定能够及时救下姑娘。

刚还说姑娘迟钝,在凝香看来,凝露和姑娘是半斤八两,对男女之情都不曾了解,“你还小不懂这些,听姐姐的就是。”

凝露有些不服地腹诽,她也就比凝香小了一岁,怎么就是小孩了,不过凝香素来有成算,就听她的吧。

几人走到月洞门处,果然有两位面容清秀的男子恭候在门口。

“墨明,你先去将里面的食盒收拾下,再去客院找到三位夫人,就说我带着阮家四姑娘去庙会看看。”谢容瑾点了其中一位,另一位叫作墨阳的则贴身随侍。

“是,小的这就去。”

沿着山路下行,人烟逐渐增多,就像是从清冷的仙宫走向繁华的人间。

阮静妡迈着轻快的步伐“哒哒哒”地下着阶梯,看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景象,有些好奇地问道:“瑜之哥哥,为什么刚才后院空无一人,到了这儿确是熙熙攘攘的?”

谢容瑾不着痕迹地将她和人群隔开,眼不错地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

他眼中含笑道:“昨日母亲便派人跟住持打过招呼,请寺中僧人帮忙稍稍拦着些去后院的香客,没想到法约寺竟然将香客们全都拦下不准进入。山下的庙会就是为了不让香客因此而抱怨才开的。”

她就说嘛,今日可是逢十休沐的日子,京中的官眷很多都会选这一天携夫君或儿子前来进香,后院不应该如此冷清才是。

除此之外,庙会一般都只有初一十五才会开,今天怎么就突然破例开了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她饶有兴趣地说道:“这法约寺的僧人很会左右逢源嘛,既满足长公主的要求,又不至于引起众怒。怪不得深受京中贵人们的喜爱,还能够将名声经营得如此之好。”

“四妹妹可是不喜这般做法?”谢容瑾垂首专注地看着她。

阮静妡把玩着手中随意采摘的野花,摇头说道:“这倒没有,不管怎么说主持都是为了寺中僧人的生活而费心绸缪。而且虽然没有秀美的自然风景可看,这不是还有喧闹繁盛的庙会可逛,法约寺已经做得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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