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宴这天,董氏派人请来林瑾穗,两人坐在小正厅说话,等林湘语过来。
董氏昨夜翻来覆去难免,思前想后为林瑾穗想了许多,“湘儿的才艺在之上,母亲担心你们两人较真,让你吃亏。”
林瑾穗一脸有把握的样子,“这是我们两人间的较量,母亲不用担心。”
董氏以为林瑾穗是在安慰自己才这么说,于是给她出主意,“待会儿在马车上,母亲会为你劝劝湘儿别这么固执。”
“就当做为了母亲,你就放弃那个约定,踏踏实实待在侯府可好?”
林瑾穗沉默,即便没有林湘语,自己也必须在百花宴上拔得头筹。
毕竟事先与宴赐枫有约定……
侯爷夫人的名衔将会对她大有所用!
“夫人!夫人……”林湘语身边的婢女神色匆匆赶来,微微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大事不好,我家小姐方才被瓷片戳伤脚,流了血走不了路!”
董氏脸色慌张,连忙带林瑾穗和婢女们去看林湘语的状况。
屋内,林湘语捂着脚踝,斑斑血迹从包扎伤口的白绷带层层渗透,宛如艳丽的血红花朵,触目惊心。
董氏刚进屋,林湘语满面泪光扑进她怀里,不甘的哭诉着,“女儿方才去找母亲时,刚踏出门口就踩中碎片滑倒,脚踝被割伤一道血呼呼的口子!行走都成问题,恐怕去不了百花宴!”
“我房里的丫鬟素来谨慎,不会将碎片放到门槛外,明明有人蓄意要害我!”
“我昨晚苦练舞到深夜,所有的心血竟功亏一篑。这一切都遂了二妹妹的意愿,定是她在背后捣鬼!”
董氏心疼林湘语,但并没有先入为主相信她,“瑾穗方才和我在一起,也许不是她。”
林湘语哭的更厉害,“做这样缺德倒霉的事,不必亲自动手,买通府里下人动手也是有的。湘儿知道林瑾穗必定脱不了干系!”
林瑾穗矢口否认,“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林湘语激动起来,眼神怨毒的盯着林瑾穗。
林瑾穗转身走到门外,从进门前就注意到散落在外边,还没被婢女收走的瓷片。
将瓷片拿起来细细看了看,了然于心。
梨花釉面的白瓷杯,林湘语有一套图案一模一样的茶杯。
林瑾穗能认出,是因之前老夫人原本要将那套茶具送给原主,却被林湘语三言两语截胡。
林瑾穗回到屋子里,盯着桌上摆放齐整的茶杯,嗤笑道:“我屋里的杯子一个不少,你桌子上的杯子倒是少了一个。真是奇了巧了!”
众人反应过来,注意到林瑾穗拾到的碎片图案与桌子上的茶杯别无二致,林湘语像是自导自演。
“那便是你让人从我房间偷走茶杯!我昨晚在花园凉亭练舞到深夜,这才令你有机可乘!”林湘语为自己辩解,顺带着诬赖林瑾穗。
林瑾穗甩开瓷片,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冷冷道:“证据就在眼前,凭你黑白颠倒,张口就来,真就以为谁都是傻子容易被你糊弄?”
“你胡说……”
还不等林湘语话说完,董氏突然呵斥她,“住口!我真是想不到你竟然会为了诬陷瑾穗,不惜让自己受伤。你让母亲如何看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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