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点头,对宴赐枫这将来的女婿颇有好感。

随后他旋身离开。

刚要离开的时候,董氏瞥见林瑾穗的马车上沾血,便有些忌讳,想到自己的一双儿女饱受惊吓。

“瑾穗、言儿,你们去我的马车里坐着,母亲去看看你祖母再走。”

“那我们先去了。”

林淮言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直奔董氏的马车,等林瑾穗也进来。

他猛地回过神,连连惊叹,“你刚才那番动作快得像阵风,我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离回家还有很长一段路程,你给我讲讲。”

“我拿剑只是为了吓唬山贼,没想做什么,山贼死在剑下仅仅是巧合而已。”林瑾穗解释。

林淮言挑了挑眉,露出质疑的眼神,“我不相信,此前每回打架我都打不过你,你是不是会武功?”

林瑾穗假装自嘲一笑,想糊弄过去,“你也知道我从下在乡下长大,家里那么多的庄稼农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哪里会有闲功夫和机会去学什么武功。”

“这……”林淮言知道自己和林瑾穗过去的生活有着天壤之别,犹豫了一会儿,“可我并未看错,你挥剑比那山贼还要厉害。”

“你看那是什么?”林瑾穗指着窗外分散他的注意力,趁他扭头看风景,暗自点了他的睡穴。

她的举动立竿见影,林淮言睡意袭来,抵抗不住的倒了下去,好巧不巧枕在她的双腿上。

正准备将林淮言扶到一旁,董氏回到马车,见他靠着林瑾穗睡着,一脸意外,“言儿这孩子为何这么快就睡着了?”

林瑾穗不便动林淮言,“他刚才受到不小的惊吓,可能累坏了。”

董氏凝视林淮言熟睡的模样,打趣林瑾穗,“母亲只顾着你和世子恩爱,浑然不觉你们姐弟俩的感情如此要好。”

林瑾穗眼里闪过复杂之色,只是一笑而过。无论是宴赐枫还是林淮言和她走得近,都是董氏所看到的假象。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回到林府,在大门口停了下来。

侍女掀开帘子,仔细扶着林湘语下马车。

林湘语拖着受伤的腿,步步疼得犹如走在火上被炙烤,还未抬头便听到父亲林继唤自己。

“父亲!”林湘语艰难地走到等着门口的林继跟前,拉着他的袖子,手上红肿的伤口露了出来,她哭哭啼啼倾诉,“女儿此行去寺里,百般受折磨,不但崴伤脚,手也被扎伤。若非祖母和母亲过多疼爱妹妹,免了她的跪礼,一定要女儿跪在妹妹的位置,祸事也不会落到我的头上。”

林继脸上的喜色消失,细细看尽林湘语受伤的手,心疼于她,“父亲早该留你在府里,唉……现下我便派人去寻良医为你治伤,真是委屈你了。”

“女儿不委屈,我就知道父亲是心疼我的。”

林湘语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沉浸在回到林继这个强大的靠山的喜悦中,将心中的怨气一股脑吐露,无比畅快。

却不知自己的话一时失了分寸,把祖母和母亲也带了进去。

说的好似她们俩站在林瑾穗那边,沆瀣一气,故意害自己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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