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民间,一向有民不举,官不究的习俗,因此里正在村里,特别是远离县城的偏远山村,那就是如土霸王一般的存在,没人敢招惹。

刘练武平日里仗着自己老爹刘三铁是刘家院子的里正,加之又学了些功夫,在村里自然有些横行霸道,而村民慑于他的权势,对他多半是敬而远之……

久而久之,刘练武便养成了嚣张跋扈性格。

有道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正是因为刘练武在刘家院子天大地大,除了他老爹刘三铁,他最大,村里如二猛子这样的游手好闲之辈、趋炎附势之辈,都聚到了他身边。

身边这样的人多了,刘练武难免会干些偷鸡摸狗,甚至是伤天害理之事来,只是因为有他老爹罩着,倒也未出什么大乱子。

此时,刘练武已经喝得有八分醉意,他见自己的头号小弟向自己敬酒,便道:“既然是敬酒,就得有个来由,不然这酒,老子不喝。”

二猛子嘴巴确实有些功夫,立刻接道:“要不是武哥今天狼筅使得好,咱们也不会打死五个土匪,居然毫发无伤。大伙说说,武哥英雄了得,值不值得敬?”

“当然值得!”桌子上的人都是跟着刘练武混的好事之人,立刻领会了二猛子的意思,纷纷举起酒碗,向刘练武敬酒道,“敬武哥英雄了得!”

“这酒当喝,大家一起干了!”刘练武今天上阵杀敌,确实奋勇当先,他对自己今天的表现也非常满意,当下端起酒碗,将碗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喝了酒后,二猛子眉开眼笑地道:“武哥,我刚才听到了一件怪事,要不要去看看?”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刘练武嘴上如此说,显然被二猛子勾起了兴趣。

二猛子凑到刘练武耳边,低声道:“我听守粮仓的兄弟讲,粮仓里有女人。”

“女人,你确定?”刘练武眼睛顿时一亮。

“这种事我哪能开玩笑。守粮仓的人是我们刘家院子的人,这消息就是他们传出来的。”说到这里,二猛子嘿嘿一笑道:“这事还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走,瞧瞧去!”刘练武立刻站起身。

乘着酒性,刘练武带着二猛子,来到了大发米店的粮仓,看守粮仓的村民立刻过来打招呼:“武哥,你来了。”

“嗯!”刘练武点了下头。

二猛子上前,在那村民耳边轻声道:“强子,武哥听粮仓里有些怪事,特意来看看。”

那个叫强子的村民叫刘强,也是刘家院子的一个小混子,立刻会意。

刘强四周扫了一眼,见没人注意他们,便道:“武哥,跟我来。”

刘强将刘练武和二猛子领到粮仓最东边的一间小仓库,道:“就是这里。”

刘练武侧耳细听,果然听到里边有女人嘤嘤的哭泣声。

“把门打开。”刘练武对二猛子道。

二猛子从袖子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铁丝,在锁孔里掏了几下,只听见铜锁“咔”的一声。

“成了!”二猛子脸上露出喜色,取下铜锁,推开了仓库的门。

刘练武带着二人走进仓库,见仓库里铺着稻草,稻草上有五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女人见有人进来,立刻吓得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这几个女人大概是被关得太久的缘故,神情萎靡,但每一个都身材苗条,面容姣美。

“好货色啊,武哥……”二猛子眼睛里露出贪婪之色,咽了一口口水道,“怎么处理……”。

刘练武今天喝了不少酒,脑子不太好使,自制力更是基本归零。

因此当他看到这几个女子,特别是看到大片雪白的肌肤从女子破烂的衣服里若隐若现后,只觉得一股邪火从丹田里升起,瞬间将他的理智烧得干干净净。

不一会,仓库里响起了男人压抑低沉的吼叫,还有女人的嘤嘤之声……

突然,一个女人不顾身无寸缕,如发了疯般向仓库外边跑去。

这时,刘练武等人才发现刚才太猴急,居然忘了关上仓库的门,等他们意识到这个问题时,那女人已经跑出了仓库。

大发米店的客厅里,席星辰和各村的里正吃完饭,正准备商议粮食如何分配,杨家村的一个村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道:“席捕头,不好了,刘家院子的人和陈家沟的人,在粮仓里打起来了。”

席星辰闻言,饭碗一扔,二话没说,随手拿了一柄从土匪处缴来的大刀,立刻向粮仓跑了过去。

席星辰确实是急了,现在正是非常时期,好不容易打开一点局面,如果肇事者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他绝不介意活劈了他。

席生辰等人一到粮仓,就看到三方人正在对峙。

这三方人中,有两方的人席星辰认识。

靠近粮仓门的那一方,是刘家院子的人,领头的那人是刘三铁的儿子,在这次与土匪作战中,刘三铁的儿子身先士卒,作战甚是勇猛,因此席星辰对他印象颇深。

横插在中间的一方是杨六生带领的杨家村村民,不过从情形来看,杨六生是在劝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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