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智云打着哈欠来到军中,旁边的刘庄和李天方也有些疲惫。

不过他们的疲惫和李智云完全不同,李智云昨夜去和母亲万氏告别,那生离死别的场面,令他疲于应付。

而刘庄和李天方则是昨夜出去玩了,至于去哪里玩了李智云没问,反正要开拔了无非就是去教司坊那种烟雨之地潇洒去了。

此时的李智云还背着一个箱子,上面有一把精致的锁头正是他藏着图纸的百宝箱。

来到军营,曾经庞大的营盘已经消失不见,所有新军全部披挂上阵,当然了不可能面面俱到,也就五成披甲,其中三成还是皮甲。

而李智云带领的那支队伍就还好,毕竟是大将军之子,他二哥大手一挥之前全部披甲,只是都是皮甲,但是这已经不错了!

事实证明李智云之前的想法有些离谱了,他拿出的炼铁之法并没有快速应用,提高钢铁产值,而且拿出的新式武器也就两把还被老爹拿走了!

于是李智云在痛定思痛之后决定利用后世的一个名词,那就是进行工业积累,他要大肆培养工匠,产出一批合格的人才,让未来的大唐成为工业第一强国。

所以第一步就是先弄个马车来!

校场上李智云正对着眼前的高头大马犯愁,作为一个全身披挂近二十斤的人,他现在上马都费劲。

虽说有马镫和马鞍,但是作为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这样要他骑马的确有点残忍。

可惜作为主官骑马已经是优待了,毕竟后面的那些士兵都点腿着。

于是在刘庄和李天方的齐心协力下,把李智云推上了马,还好是母马比较温顺,他跟随姐夫柴绍加入后军随着大军正式开拔。

随着大军长驱直入,李智云的队伍并没有遭受太多波折,因为前军作战勇猛,在加上指挥得当,短短十几天的时间,整个义军居然直接一路横扫直接沿汾水而下,宛如秋风扫落叶般平推到了霍邑。

“啊欠!”

霍邑城外五六里处,后军营盘内李智云打着喷嚏正在和柴绍抱怨。

“姐夫这宋老生是什么人啊,居然能集结两万精兵?”

柴绍望着帐外细雨面色有些凝重:“五弟这雨下了几日了?”

李智云挠挠头:“好像又三日了吧,看起来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军中的粮草怕是不多了!”

作为后军主官的柴绍自然知道粮草问题,只是如今前军攻击受挫,再加上天气恶劣,他担心的是人心浮动。

前军大将军李渊的营帐内,此刻的李渊并没有披甲而是穿着一身常服,面容有些焦躁。

“建成你对如今局势怎么看?”

李建成依旧风度翩翩,起身道:“属下以为当一鼓作气,如今我军在霍邑停留许久,属进退两难,此时更要沉住气,只要天气扭转,我军必能取胜!”

李渊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些,可是这雨已经下了三天了,天色依旧阴沉,在上一路行军粮草并不充裕,他有些担心道:“那后勤怎么办,你们左军可能自保!”

“父亲无忧,我军粮草充裕,倒是听闻二弟军中粮草堪忧!”

李渊脸色微沉,不过并没发作,而是淡淡摇头:“右军倒是不用担心,你弟骁勇治军有方,再加上智云也在后军,不必担心!”

李建成微笑称喏,随后便走出营帐,直奔右军大帐。

李二帐内,几名统军正看着霍邑地图发愁,虽说霍邑不大,但是有两万精兵雄踞,再加上宋老生紧闭城门,想要短时间内攻破怕是有一定困难。

而刘弘基则有些烦了:“哼!他宋老生就会当缩头乌龟,要是抓住他非一刀砍死他不可!”

李二眉头紧锁,他倒是不担心宋老生一直不出来,他担心的是这天气,若是在这么僵持下去,人心浮动怕是军中有变。

就在这时,李建成进入大帐望着众人笑道:“诸位将军都在啊!”

魏进几人立马行礼随后退出营帐,他们知道人家哥俩要说话了,

李二站起身来:“大哥前来有何事?”

李建成面色难看直言道:“父亲萌生退意,被我劝下了,只是时间拖得越久对我军愈发不利!”

李二神情淡然指了指外面:“这雨一日不停恐怕我军终究在驻足此地!”

李建成摇摇头:“这天有不测风云,雨终究会停,我来此是和二弟商量,若是雨停了你我之间如何快速攻下霍邑,斩了宋老生的狗头!”

李二微微皱眉:“大哥可有良策!”

李建成淡淡一笑:“良策算不上,只是简单的激将而已,这宋老生本就是个莽撞人,明日我便带上一部分人马前往城门前叫骂,你带领右军在其后埋伏,只要宋老生出战,我便将其距城一里之外,到时候咱们前后夹击,必将是宋老生夹成肉饼!”

李二闻言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淡淡皱眉,看向霍邑城图片刻后:“大哥所言极是,只是漏了一点,在霍邑城外应当安排一支强军,一旦宋老生陷入包围,便可散播谣言就地攻城,直接杀入城内!”

此言一出李建成微微颔首不由站起身来:“二弟之能非我能及也!既然如此你我二人这就去找父亲!”

随后二人进入李渊大帐将计划说了一遍,李渊立马大喜:“我二子皆乃能臣虎将也!”

而在后军的李智云正在军作监中忙碌着,自从他痛定思痛之后,他便决心培养工匠,而第一批就是这军作监里面的人,只是一直随军他根本没时间。

不过因为这些天大军停留在霍邑的原因,让李智云有了大把时间,于是他决定尝试组装回回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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