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说不动,汉子媳妇只能由她。
这屋除了棺材,也没什么可让人图的宝贝,也不怕人看。
唐幼鱼与唐小春对视一眼,两人借口上香,走近棺材,然后一个装着崴脚,一个去扶,不小心将棺盖撞掉了。
“哐当”一声,连外面人都惊动了。
汉子媳妇觉得这俩姑娘有点邪性。
嘴里却道:“没事,没事,重新盖上就好。”说着就要将俩人往外拉。
“那人是不是没死,我怎么看到那人胸口在动。”唐小春硬扯开妇人的胳膊大声叫道。
这时已有人听到动静跑了进来,“怎么可能,不会是诈尸吧!”
“别胡说,指不定是小姑娘惊慌之下,看错了。陈老爹是个好人,锁柱也为人仗义,怎么可能出现诈尸。”
在村民的观念中,只有做了极大的坏事的人家才可能发生诈尸。
被搞得万分紧张的汉子媳妇一听有理,心情稍微放松。
“不可能,我家姑娘也看见了。不信,你拿根羽毛放在那人鼻端试试。”
“我的确看到了。”唐幼鱼忙点头。
围观的人见她们二人不像胡说,有那胆大的,真就找了根鸡毛放在老者鼻下。
“动了,真的动了。”
虽然羽毛动的轻微,但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到。
那人不信邪,又将羽毛重新放到老者鼻下。
“是动了。”这个真的确定了。
众人马上炸锅,“诈尸了!”
汉子媳妇大哭,“我们家可从未做过昧良心的事,怎么会诈尸呢?”
“谁说是诈尸,说不定就是人没死呢。我懂医术,我给他把把脉,扎两针就知道了。”可不能落实了诈尸的口实,到时别说这老者活不了,要被烧死,这一家子都别想有个好。
说着也顾不得屋里脏乱、气味难闻,将老者的手腕拉至身侧,把起脉来。
屋子里的众人也难得保持了安静。
只院子外的人还不清楚屋里发生了何事,在外扬声询问。
中年汉子更是硬挤了进来。
三息时间,唐幼鱼将老者手腕放下,又翻了翻老者眼睛和口鼻,试了试颈部脉搏。
“怎么样,我爹是不是真没死?”中年汉子激动地问道。
“没有,不过几天不吃不喝,身子有点虚,再加上年纪大了,劳累过度,有些气血凝滞、阴寒入体,需要好好调养一番才好。”
中年汉子听了满心欢喜,就要将老者从棺材里扶起来。
“唉,还不能动。”唐幼鱼赶紧阻止,“躺了这么多天,肌肉收宿缩不好,气血也不畅,你这样立即将他扶起,很容易造成大脑缺血,再醒不过来,等我给他行一遍针,刺激一下他的五感,再服一付温经活血的药,再扶他出来。”
听到自家爹还有救,中年汉子自是唐幼鱼说什么听什么。
“不过这屋里人太多,不利于患者恢复,还是让人散开的好。”唐幼鱼又道。
于是屋里除了唐幼鱼、唐小春和胡天阳三个及中年汉子两口子,都被赶了出去。
丧事自是办不下去了,众人从没听到死人又复活的事,俱都围在院子外看热闹。
有人嘀咕,“人没死,怎么给弄棺材里了,这锁头做事也太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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