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现在好歹是嫡公主的驸马,有的是机会去查!你有什么需要我的,我一定会帮你!”
说完这话,华伯瀚就觉得晏景烨突然笑得有些奇怪。
其实他不是个很严肃很凶狠的人,在战场下,晏景烨一直是很平和会跟小兵们开玩笑的将军。但现在他的笑容有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心惊。
华伯瀚还想说什么,晏景烨直接往后一倒,躺在铺了羊绒的地板上,闭起了眼睛,很快就呼吸平稳,睡了过去。
他等了一会儿,只等到晏景烨的鼾声,他有点忍不住了,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喃喃自语:“你别怪我。我要不骗你,十年前你就已经死了……”
“我要是不骗你,你早跟你爹娘泉下相聚了,哪里来的这荣华富贵……你还得……多谢我……”
“都是他们错了,干嘛偷听别人说话呢……听了不该听的,可不就该死吗?说起来也是他们命不好……好人没好报啊……”
“也怪你,真的怪你。那武先生不过一个粗人,靠着你家白吃了那么多年饭,够可以的了。干什么为了他来京城呢……你们不来京城,就不会有这件事了……”
“你要是由着我安排就好了,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看我当时跟你说是那个官小姐害死你父母的,虽然没人替你伸冤,但是你至少活得好好的……”
“你报不了仇的,好好活着不好吗?都已经让你回京了,苍玄人打到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你当这个能将,会把我也害死的。”
“我凭什么要死……我是无辜的,如果必须有人死,那就你死吧……你已经多活了十年了……”
“可惜了公主殿下,那么漂亮,那么高贵……怎么就看上你了呢……不过你要是死了,她会不会很难过啊……”
他越说越多,越说越激动,虽然说得颠三倒四的,晏景烨还是能拼凑出一些信息——当年他父母是因为不小心听到什么人的密谋,才被对方杀死的,而华伯瀚用了什么方法让对方不杀自己,而且他是故意骗自己的。
很明显,他因为多次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华伯瀚已经被逼着直接对自己下手了,那么生辰宴上的毒酒也是他下的了。
而且,华伯瀚也不知道当时他冤枉的那个小女娘就是霁芷妍,对方为什么不告诉他?是怕他露馅吗?
晏景烨听着他的话,心里最后一点不忍也消失了,他连前线数万将士的命都可以害,那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兄弟只是一个幻影,一个虚假的人,他不能再抱有幻想了。
娄高驰拿着从暗格里拿出来的密信,放到烛火上点燃烧尽。
密信是虞淄的族兄留下的,这个叫虞袅的人十年前还曾经是霁玉宸的乐师,突然有一天从京城离开,前往最富庶的淮州城筹钱,这些年来给苍玄输送了大量的银子和铁器。他为什么突然来了京城,又为什么要约他见面?
等到半夜娄高驰在聚福楼后的水云巷一家打烊的面馆见到虞袅时,他一身劲装,头发包着黑色头巾,脸上还蒙着黑布,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只眼睛。
“你!居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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