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良从一只她十分珍惜的箱子里,取出了一张折叠得板板正正的已经泛黄的纸张。
她犹豫了片刻,但还是拿着纸儿迈开了脚步。突然,她又停下来,拿着纸儿返回了箱子边,并再次犹豫了更长的时间。
最终,尹良坚定地走开了。
尹良来到了董春月的家里,并掏出了那张折叠得泛黄的纸。
“良姐,你这是?”董春月看到尹良的动作,甚至疑惑。
尹良又一次犹豫后,轻声而又有些神秘地说道:“他婶子,你看看这个能对恩之有用吗?”
董春月接过泛黄之纸看了一小会儿,十分惊奇又有些纳闷地说:“良姐,这应该是一个提振妇女精神和滋阴的中药处方。但它的给药,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处方,你怎么会想到给郑恩之用呢?”
“他婶子,不满你说,”尹良顿了顿,看来是在鼓了鼓勇气,“这个处方,是俺被郑布斗那个坏蛋做了坏事几年未育后,他爷带俺到几百里之外的一个老中医处开的。这个老中医在听了俺的述说,并把了俺的脉搏之后说,‘内心恐惧,压抑,,憋气,自责,神经衰弱,肝气郁结,气血不顺。我给你开张方子,你照上拿药,吃了便好。’俺按照老中医的要求做了,身体真的恢复得很快,不久就有了孩子月乙。”
“嗯,嗯。这样的给药,俺从未见过,一定有它的过人之处。良姐的意思是,郑恩之也是恐惧,压抑,精神萎靡,现在因为布山三哥和一宝三嫂子挨了批斗游街,恩之又有了憋气、自责的心理,导致了现在‘木头人’的状态,和您当初的状况十分类似?是可以通过对这张药方的适当改动,来治疗郑恩之?”
“他婶子,俺正有此意。你感觉俺的想法可行吗?”
“可行,可行。良姐,您真好啊,为了小恩之,你连过去的伤疤都敢揭开!俺这就看看更换哪味药更可行。”
董春月说完,就更谨慎地研究起药方来。
正在这个时候,厂一宝带着“木头人”似的郑恩之又上门了。
“他婶子,良姐,你们都在呀。”厂一宝说完后,郑恩之接着木讷讷气力虚弱地说:“婶子,二大娘。”
“快坐下,三嫂子,你看,为了恩之,良姐正提供一个老中医的方子呢。”
“良姐,他婶子,你们太用心了,俺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
“提供一个药方,不是什么事儿,甭往心里去。”尹良说,“他婶子,你看如何调换一下用药呢?”
这个时候,董春月想到了她在娘家时祖上传下来的一个说法。
过去,足王山附近有位砍柴人。因为他经常在足王山中砍柴,所以对从未到达过的山头非常好奇。
足王山虽然不高,但从大半山腰到山头这短短的几十米,却是或陡峭险要,或峭壁林立,人迹不至。
但这位砍柴人好奇心极强。于是他就自制了攀岩钩绳,无钩的一头捆在腰间,有钩的一头,可以扔出挂在陡峭山坡的树木上,或钩在林立峭壁的石缝里。
于是,砍柴人在艰难中如愿以偿地到达了足王山的山顶。
非常奇怪的是,山头上只有一棵高大的雪松,而且香气萦绕。香气从何而来?砍柴人蹲下身来,拔起一棵浓绿浓绿的宽叶草嗅了嗅,果然是它发出。而在这山头之上,长满了这种馨香的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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