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一双绣花鞋?”厂一宝也瞪大了眼睛。

女人胆小,厂一宝叫醒了郑布山。不过,郑布山听到“厕所内有一双绣花鞋”的告知,也是瘆出了一身冷汗。因为手抄本《一双绣花鞋》他也是看了好几遍的啊。它情节跌宕起伏,危机无时不在,敌人阴险残忍,怎不让人不寒而栗。其实,让他看过后惊悸万分而又爱不释手的的手抄本又何止《一双绣花鞋》呢?还有《梅花党》、《绿色的尸体》、《叶飞三下南京》等。对于绣花鞋带给人的惊恐,远不止手抄本《一双绣花鞋》,还有很多民间关于绣花鞋的许多诡异的故事。

“是不是夜里去厕所,因为害怕看走了眼?”郑布山的手搭在儿子的肩头,以示安慰地问。

面对父亲的问话,郑恩之像个木头人似的,既不看父亲一眼,也不回话。

“是害怕得看花了眼吗?”见儿子呆若木鸡,郑布山又问了一次。

可郑恩之依然神情木然。

“孩子,你怎么啦,你怎么啦,你回你爷的话呀?!”厂一宝捧起郑恩之的小脸,轻轻地摇着,意思是提振儿子的精神。

但郑恩之仍然像丢了魂的木头人似的,不言不语。

“麻烦了,麻烦了,小菊爷,恩之好像出问题了,这可怎么了啊!”厂一宝眼里顿时噙满了泪花。

见此情景,郑布山不再多问。抄起一把铁锨就高度警惕地朝西墙外的厕所蹑手蹑脚地走去。

用铁锨头拨开厕所的简易门,郑布山的紧张到了极点。他已经做好准备,万一有敌特出来,就一铁锨铲死他。万一有绣花鞋飞出来,他就把它铲落。

郑布山之所以会认为绣花鞋可能会飞出来,是因为他看过一个绣花鞋飞起来的灵异事件。

几年前,当时有一个叫林红的女孩,她是一个美丽而聪明的学生,她的父亲是一位着名的画家,她的母亲是一位优雅的钢琴家。林娟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和熏陶,她喜欢阅读和音乐,她也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和一个深爱她的男友。

然而,好景不长,林红的命运在一次意外中发生了改变。那一天,林红和她的男友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派对,他们开着车在路上行驶,突然从对面冲出来一辆失控的卡车,直接撞向了他们。林红的男友来不及反应,只能紧紧抱住林红,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了致命的一击。车祸发生后,林红被送往医院抢救,但她已经失去了意识。医生告诉她的父母,林红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她的脸部和下肢都遭到了严重的损伤,需要做多次手术和康复治疗。而她的男友则因为伤势过重而不治身亡。

林红在昏迷中度过了几个月,当她醒来时,她看到了自己在镜子中的模样。她原本美丽动人的脸庞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布满了疤痕和缝合线。更让她心碎的是,她得知了自己最爱的男友已经死去的消息。林红感觉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快乐,她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和抑郁消沉。

林红唯一没有放弃的就是画画和绣花。她用画笔和针线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和思念,她画了很多关于她和男友的画,她也绣了很多美丽的花鸟。她最喜欢的一件作品就是一双红色绣花鞋,她用了半年的时间,把自己和男友的名字,以及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都绣在了鞋子上。她把这双鞋子当作了自己的宝贝,每天都要抚摸和亲吻它们,就像是在和男友对话一样。

有一天,林红的父母出门去了,只留下林红一个人在家。林红拿出了她的红色绣花鞋,想要再次看看它们。但是当她打开鞋盒时,她惊恐地发现,鞋子上竟然多了一些血迹和泥土,就像是有人穿过它们一样。林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以为自己是在做噩梦。她想要出门求助,但是门却被锁住了。她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背后袭来,她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让她永生难忘的景象。

在她的床上,躺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他的脸上也布满了疤痕和缝合线,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红。他正是林红的男友!他缓缓地伸出手来,对林红说:“亲爱的,我回来了。我想你了。我来带你走吧。”说完,他就从床上站了起来,向林红走去。林红惊恐万分,她想要逃跑,但是只能坐轮椅的她,轮椅却动不了。她只能无助地看着男友走到她面前,抱住她,然后用力地吻住了她的嘴。

就在这时,林红的父母回到了家。他们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尖叫声,他们急忙冲进去。他们看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场景:林红躺在地上,身上全是血迹,嘴里还有一块被撕下来的舌头,她死了。而在她旁边,放着一双红色绣花鞋,鞋子上也沾满了血迹。而那个男人却不见了踪影。

警察来了,但也没有什么结果。于是,警察就将绣花鞋锁在了保险柜中,意思是将来技术先进了,看看还能不能从绣花鞋上发现更多的秘密。但随后保险柜的门突然被撞开了,从里面飞出来两个东西,正是那双红色绣花鞋。鞋子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在空中飞舞着,向警察们扑去。警察们惊慌失措,他们拔出了枪,向鞋子开火。但是鞋子似乎不受任何伤害,它们躲避着子弹,继续攻击着警察们。

后来,绣花鞋冲出了警局,向林红的家中飞来。

林红的父母很恐惧,但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林红的声音。她说:“爸爸,妈妈,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们。但是我不能忍受这样的生活,我想要和他在一起。我把我们的灵魂都注入了鞋子里了,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于是,绣花鞋飞向了天空。

虽然郑布山想铲敌特或飞出的绣花鞋,但出乎他的意料,不但不见人影,连恩之说的绣花鞋也没有了。他生怕自己也看走了眼,就借着天光在厕所内外又寻觅了两遍,结果还是没有任何的新发现。

回到屋内,郑布山告诉厂一宝和郑恩之:“这个事儿,不要说。说了也许会惹火烧身。”

厂一宝点头应是,郑恩之仍然面无表情。

连续两天了,尹土欣在割猪食的时候,都不能见到郑恩之。来到银杏顶想听郑恩之讲故事的时候,也不能见到郑恩之。但每天倒是能如约而至地见到郑恩白。

“恩白,这两天怎么不见恩哥呢?”

“嘿嘿,土欣,我哪儿知道呢?不过,我俩一起割猪食挺好的呀,嘿嘿。”

“就不好,恩哥能讲很多很好听故事的。”尹土欣白了郑恩白一眼。

第三天早饭后,尹土欣就心神不定地来到了郑恩之的家中。但见郑恩之木然地坐在院中的凳子上,她心中的恐慌就更加厉害了。

“恩哥?”尹土欣急忙地走近郑恩之的身旁,轻声地问道。

郑恩之木然地看着他处,似乎毫无反应。

“恩哥?”郑恩之依然。

“恩哥,恩哥?你怎么啦,怎么啦?”尹土欣用手在郑恩之的眼前晃荡着,一脸焦急与担心的表情。郑恩之这才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她,呆滞地看着尹土欣。

这个时候,外出的厂一宝回来了。

“三大娘,恩哥怎么啦?恩哥怎么啦?”尹土欣拉着厂一宝的衣襟。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