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郑布山抱住的“她舅“自然是迅速地冷静了下来,要知道,他可是干了多年政工的人啊。冷静下来的”她舅“向老同学郑布山和盘托出了他夜里琢磨出的计划:

“布山,你说的和姐姐交代的对,我不能冲动了,但我必须今天离开这儿,而且要带着恩之和嫂子。“

“带着恩之和小菊娘?“郑布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的。我今天必须离开这儿有个三方面的原因。第一,恩之伤口很多很重,县城里有个很好的支派医生,我让他给看看。第二,我是我们县支派负责层里的一个头头,我不及时参与事务,支派可能会有很大的损失。第三,今天有姐夫的丧事,各条路上会比以前有更多的人来人往,即使他们派人监控,也力量薄弱,容易过关。“

“嗯,嗯。“郑布山点头称是,”但恩之和小菊娘会不会给你带来累赘啊!”

“不会,不会。我还担心我给他们带来危险呢。但我计划周密,我能确保就是我暴露了,恩之和嫂子也绝对安全。”

“你真是太费心了。不瞒你说,我夜里也在不断地思考着你安全的事儿,现在既然你有了妙招,那就太好了。你打算如何行事?”

“她舅”如此这般小声的描述一番。

吃完早饭,郑布山带上帽子背着郑恩之就往县城大步流星的走去。跟随其后的厂一宝边哭边不停地大声叨念着:“多狠毒的易其马,把俺孩子抽得浑身血痕,夜里高烧啊,害得俺要跑这么远的县城!”她的哭声和叨念声,是为了引起周边邻居和路人的注意:他们夫妻俩带着孩子跑县城看病了。

他们选择趟过三河的去县城的最近路径。随着岁月的流逝,三河除了夏季洪水爆发外,其它季节的水量越来越少了,中晚秋的这个时候,不仅木三衣遇见鬼火的那处河道水儿更浅,其它的很多地方,也是把裤子卷得高点就可以趟过。

当郑布山将至河边时,厂一宝仍然在哭泣和叨念。突然,他们前面路边的树棵里窜出一个人来,故意与郑布山碰了个满面。恰在其时,郑布山高喊一声:“糟了,只顾急着看病,粮票忘带了,那中午怎么吃饭啊,”随即将郑恩之让厂一宝背着,并叮嘱娘儿俩先行过河,他马上追来。然后就火速地向家里奔去。

粮票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至八十年代中国在特定经济时期发放的一种购粮凭证。 中国最早实行的票证种类是粮票、食用油票、布票等。粮票作为一种实际应用的有价证券,在中国使用达四十多年,随着社会的发展,它已退出了历史舞台,成为收藏者的新宠。当时,买粮食,包括米饭、馒头等,除了要钱以外,还必须提供粮票。

郑布山向家里奔去后,“树棵人”就继续躲在就近树棵里面监视。

不一会儿,回家拿粮票的郑布山低着头跑回来了。因为刚才打了个照面,“树棵人”也就没有特别在意。但在郑布山从他跟前跑出了一段距离后,“树棵人”似乎心中有了疑问,于是追了上去。只是在他的前面,还有一个小伙子跟在郑布山的后面。

“树棵人”追到小伙子跟前的时候,正巧迎面又过来一位老者,他一把扭住小伙子说:“你偷了俺的东西,你偷了俺的东西,赶快给俺拿出来!”

一老一小这样一扭斗,就挡住了“树棵人”的去路。

“这位大爷,俺不是那样的人,俺真的没有偷你的东西啊,怎么给你拿出来呢?!”小伙子十分冤枉与无奈的表情。

“你就偷了,你赶快拿出来。要不,你跟俺去派出所一趟。”老者不依不饶。

“树棵人”见两人拦住了道路,就一把将两人推倒,继续朝郑布山追了过去。

倒地的老者突然变得十分温和地对小伙子说:“你没有看到吗?俺在转脸的时候看到了,在俺身后的不远处,有个腿悬在空中飞行的戴红口罩的人。”

“腿悬在空中戴红口罩的人?!”小伙子惊得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你瞎说什么,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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