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蜀黍和原来一样的种植方法,一棵没少,还有紫云英肥田,怎么会减产呢?”禾十川不解地问。
面对禾十川的问题,木月乙胸有成竹地回答道:“表叔,如果棒蜀黍按照原来的行距、株距种植,棵数是没有少,但结的棒子却小了。”
“不可能的,那有紫云英肥田呢。”禾十川有点不屑一顾的语气。
“表叔,”,虽然禾十川是有些不屑一顾的语气,但木月乙却是很真诚地耐心地解释,“紫云英能够肥田,靠两个方面。一个是紫云英根部根瘤菌的固氮作用肥田,二是靠将紫云英的植物体掩埋到土壤中腐烂肥田。而对于当季的棒蜀黍来说,是靠紫云英的固氮肥田。但是,如果棒蜀黍还按照原来的方式种植,就会因为过密而阻挡了紫云英所需要的阳光,导致紫云英发黄,甚至死亡。这样,紫云英不但不能固氮给玉蜀黍使用,还要消耗土壤原有的肥力,所以,棒蜀黍的肥力因为被紫云英使用了一些,棒子也就结得小了。”
听了木月乙的一番解释,禾十川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就一直在那儿吧唧吧唧地抽自己用纸卷的烟儿。
“那你说怎么种好呢?“
“采取大小行距间隔与株距减小法。就是宽行距种两行棒蜀黍,行间套种紫云英。然后再窄行距种棒蜀黍,行间不套种紫云英。而且,将株距减小,增加每行的株数。“
听了木月乙的再解释,禾十川也不抽烟了,而是默默地呆在那儿,久久不说话。
“他表叔,”尹良见禾十川久久无语,就自己说话打破了沉默,“孩子只是说出了自己想法,你也甭为难,最后你来定夺!”
“这样吧,良姐,队里原来的法子和月乙的法子,各种一半吧。”禾十川并不想采用木月乙的说法,但还是看在木三衣和尹良的面子上,将两个法子共用。
闲话少说,该到收获棒蜀黍的时候了,事实证明,按照木月乙法子种植的棒蜀黍获得高产,而按照生产队原来想法种植的,减产明显。
所以,今年再次种植的时候,全部采用木月乙的“大小行距间隔与株距减小法”。因为此法,木月乙在庄人的眼中得到高看,这不,今年上级提倡种植经济作物薄荷,禾十川除了与易其马和部分社员交换看法,就是听听木月乙的建议。
木月乙找了一些资料学习后并结合自己的想法对禾十川说:“表叔,种植薄荷不难,难的是还要生产队自己蒸馏薄荷油。考虑到蒸馏装置和蒸馏技术不一定过关,所以建议先小面积试点。”
“哪块田地适合呢?”
“银杏顶东一百多米的地方不是一个大汪塘吗?它的东部是陡坡,但其它方向是几乎接近于平地的缓坡。利用这些缓坡,然后再向北扩展到栗树顶南沟,就是很好的试点地域。”
“嗯,嗯。”禾十川点着头,“好是好,就是缓坡区域时干时湿,从来就没有种过庄稼,不知道能不能生长薄荷。”
“薄荷可以适应。”
“嗯,嗯。”禾十川又一次点了点头,“将来收成的时候,俺放在秋忙假的时间,你再指点指点蒸馏薄荷油?”
木月乙一边点头称是,一边琢磨着怎样买书学习,以及请教老师。
各位看官,以上是一段郑恩之回想的插叙。郑恩之从回想中醒来,尹土欣早已消失在庄稼地里向东的小路上。
“不行,我得去看看尹土欣。”郑恩之的心里突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因为他很是担心尹土欣的安全。
郑恩之拿起了一根半截木棍。他拿棍的目的,是担心尹土欣遭到坏人的欺负,他也好用木棍攻击歹人。或者尹土欣不慎掉入大汪塘,木棍或许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
刚走了一半路,郑恩之就听到东边大汪塘处传来了“救命啊,救命啊”的凄厉、惊骇的呼叫声。
“是尹土欣遇到危险了!”郑恩之完全没有了腚种身疼的概念,精神瞬间也增加了几分,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潜能爆发吧。
及到大汪塘处,郑恩之发现是尹土欣从大汪塘西部的陡坡处滑入深深的汪塘了。她两只手在水面乱扒,头儿一会儿沉下去,一会儿冒出来,冒出来的时候,就伴随着“救命啊,救命啊”的凄惨、惊惧的呼叫。
郑恩之极速地打量一下四周,没有人影。虽然大汪塘北部高高的薄荷油蒸馏装置隐约可见,那里也有木月乙和几个成人,但要去寻求他们的营救,已经来不及了。
郑恩之急中生智。他先将半截木棍扔向尹土欣的跟前。尹土欣迷糊之中抓到了木棍,但木棍的浮力太小,尹土月仍然是头部的起起伏伏。
这个时候,郑恩之下水了。郑恩之急中生智。他先将半截木棍扔向尹土欣的跟前。尹土欣迷糊之中抓到了木棍,但木棍的浮力太小,尹土月仍然是头部的起起伏伏。
这个时候,郑恩之下水了。他拼命地游向尹土欣。但在即将接近挣扎中的尹土欣准备拉着她的手上岸时,郑恩之猛然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因为他要真的这样做,他和尹土欣两个孩子都必死无疑了。瞬间,他的脑海快速地闪过一件事儿。
前几年,郑恩之刚刚能够记事儿的时候,他就对一件事儿有印象。后来,母亲厂一宝又多次提及这个事儿,所以,郑恩之的印象更深了。
那是夏季的一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三河西岸有一对结婚不久的夫妇非要夜间文王塘庄处的三河。这对夫妇的丈夫是足王山附近的人,而媳妇则生长在河西子土庄,丈夫是来看望岳父岳母的,而且临走时岳父岳母送了不少的东西。
他们之所以要过河,显然是听说这个时候三河水浅。但当他们真的到了河西岸沙滩的时候,发现开始涨水了。
媳妇想要绕远路过桥回家,但丈夫心急,嫌绕路太远,同时所带物品较多,绕路太累,便硬要媳妇动用水边的一只摇橹小船。丈夫之所以要媳妇动用,因为媳妇生长在三河边,会摇橹,而且有些水性。而他却是个旱鸭子。
媳妇拗不过丈夫,就只有照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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