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气不太好,气的在廊下摔了背包就走,阿捡只能追上他的脚步,不停的哄他:

“不要生气,阿拾,不要生气。”

阿捡似乎是个闷葫芦,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翻来翻去嘴巴里就只有这两句话。

阿拾最终还是给了阿捡机会,他停下脚步,哭着说:

“你是不是要和那个姐姐走?是不是要离开殡仪馆?是不是,是不是要离开......我?”

阿捡只差对天发誓:

“不会的,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我只是卖个伞,为什么会走?”

“我们会在一起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阿捡温声哄着阿拾回去睡午觉,我看了半晌,终于明白我是什么——

我好像是心理老师说的‘电灯泡’!

好奇妙的感觉。

我挠着头等待二叔出来,二叔又同老友哭了个昏天黑地,出来的时候同那个名为‘杜叔’的人依依不舍许久,这才分别。

二叔一边摸着我的头,一边带着我离开:

“殡仪馆是个好地方,你以后可以放心来.....对了,你觉得殡仪馆这代的俩个继承人怎么样?”

指的是阿捡阿拾吧?

我十分肯定的回答二叔:

“他们俩能白头到老,恩爱百年。”

二叔笑了:

“用错祝福词啦留白。”

我也笑:

“可我的心理课也不是都白上的呀,二叔。”

常州的一切都十分的平和,二叔确定没有任何纰漏之后,带我去了云梦舒城,他倒是没有第一时间落脚,而是第一时间带我去了警局。

二叔指明要找一位姓曾的警察,随后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一股脑的告诉了对方。

曾警官似乎并不全然信他,因为二叔虽然能够回答的上所有问题,可关于证据,却无论如何都取不出来。

二叔尽力说了一些,见效果甚微,还是叹了口气,决定离开。

不过就在我们即将离开之际,那位一丝不苟的曾警官还是追上了我们,留下了二叔的联系方式。

二叔挂念着报警的事情,又因云梦乃是南方大城,师资力量十分优秀,于是我们便在舒城停留下来。

足足三年多的时间里,二叔为我找了学校,让我在这里参加了中考,所幸先前的奔波没有阻碍我的学习,我取得一个不错的好成绩之后,又上了一个不错的高中。

二叔很高兴,瞧见我大学通知书的那晚,他难得喝了很多酒。

我听到他醉酒后的梦话,他呢喃着我的名字...旧名字,而后喃喃道:

“还有两年,两年......时间就要到了......应该不会吧?不会吧?”

“对不起,我不能杀她,她有背景,留白还在我的身边,我不能动手,受过她恩惠的人会报复......”

二叔如今总是说这些奇怪的话,不过我已经不觉得意外,我给他盖上了被子,而后在他酒醒之后,递上了一个他一直等待许久的新闻——

【杀人女魔头杨金花落网!】

【二十年余间囚禁一百八十八位女性,尸骨铺满别墅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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