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折腾了大半天,毫无头绪。这“高级感应灯”似乎浑然天成,一点拼接,组合的痕迹都没有找到。虽然工具在手,可还是束手无策。
从媒人处得到将要相亲对象的基本情况。无论容貌,工作,兴趣、爱好都非常匹配,至少是自己觉得匹配。然后为了初次见面能给对方留下一个绝好的形象,以便有机会继续发展,精心搭配了着装,整理了外貌,并反复演练了见面时各种话术,满怀信心,充分准备,自觉算无遗策。谁曾想,将要出发,媒人打来电话,表示歉意,说这位女生已经有男朋友了,媒人表达了抱歉。这种瞬间的憋屈感,和我当时书桌前面对“高级感应灯”的感受一模一样。
探究“高级感应灯”工作原理的积极性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我有点泄气了。何况今天长久坐车带来的疲倦和内心受到的世界观的冲击早已令我身心俱疲。
我将玉石枕抱到了床上。我侧卧在一边,“深情”地望着它。我需要灵感,我需要灵感,我需要……我需要睡一会,我困了。我顺手把它枕在了后脑勺下。
我真的太需要美美睡一觉了。哪怕现在我还没吃晚饭,哪怕现在太阳还未曾落山,哪怕后脑接触玉石枕的瞬间,我感觉到那一阵的光晕比窗外的阳光更耀眼。
好多梦境的出现,处在梦境中的你,无论经历多少奇幻的经历,都不会觉得自己在做梦。人往往只会在清醒之后才会理性地感叹梦境的惊奇或荒诞。
当局者迷。
我突然身处一片黑暗混沌中,悄无声息。环顾四周,那是一种远无边际的虚无,就像一个漂浮在宇宙中的宇航员。在这个宇宙中,没有任何的星体,甚至你都感受不到自己的躯干和四肢,也都感受不到所谓漂浮的感觉。
我的大脑清楚地发送着向前探索的指令,我知道我正在缓缓向前,只不过这一片不存在任何参照物的虚无,让我又觉得这样的前进似乎仅仅只是一种意识的反应。
我接受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哪怕是一点点触感的反馈。
我缓缓地“前进着”,虽然也许这个前进路线在这个空间中未必是一条直线,也有可能对这个虚无的巨大空间来说,我依旧在那个原点原地踏步。
恐惧感包围着我。我毫无办法,只能不断“向前”。这是一种恐惧中逃避地前进,似乎一旦自己停下来,就会被不知名的力量或者物体所吞噬。前进未必是勇敢的,也许是害怕,也许是不安。我只知道,我应该做点什么。
可是我除了无谓的前进,我也别无他法。除了前进,我竟不敢回头,也不敢左右张望。我眯着双眼,留下足够小的缝隙。留下的缝隙只是为了告诉自己我在前进,我渴望得到指引,却又不敢哪怕放过一点虚无从我的眼睛闯入,进入我的内心。
幸好,不就之后,我看到了远处一丝的光亮。我加快脚步,发疯似地向“希望”跑去。光亮渐渐由弱变强,我也似乎慢慢地收到这个所谓空间给我身体感知所带来的反馈。
我现在真切地知道我在平地上快步向前。我感受到了双臂剧烈摆动带来的麻痹感,我也似乎终于感觉到了重力。
越走越近。一片矮墙下,一盏油亮着。灯芯的火焰犹如固定一般,无一点闪烁。
灯光的阴影下躺着一个人。一个穿着白色老头衫和红白相间格子紧身短裤的人面朝内侧卧着。他手握一把大蒲扇,略有节奏地微微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外侧,身边散落着一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塑料人字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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