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午饭时间,地里已经几乎没什么人了,姜成还在一锄头一锄头卖力干着,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皱巴巴贴在身上,勾勒出硬朗流畅的肌肉轮廓。
后村寡妇刘春花扭着身子经过的时候,正看到这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一幕,眼睛都亮了。
她今年三十五了,男人死得早,婆家怕她改嫁后孙子连亲娘都没了,不敢怎么约束她,倒成了清水村好吃懒做的代名词,地也不下,家务也不做,孩子都不带,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招摇过市。
“好弟弟,怎么一个人干活呢,要不要姐帮你~”一句话说得千回百转,刚走过来的林敏儿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姜成却仿佛没看见这个人似的,自顾自认真盯着脚下的锄头。
“弟弟啊,你是不是受欺负了,他们都回去睡觉,让你一个人干活,这怎么行,姐跟村长家婆娘关系好得很,一定帮你讨回这个公道!”
姜成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怕给林敏儿惹来麻烦,只得言简意赅地回了句:“不用。”
看刘春花脸色忽然青忽白的样子,林敏儿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姜成听到她的声音,原本沉默中带着木讷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直直望向她,看起来十分惊喜。
林敏儿只觉被这样的眼神烫了一下,轻咳两声避开他的目光,对一旁的刘春花道:“嫂子,姜成这是帮我干活呢,就不劳您操心了。”
在原主记忆里,这刘春花与村里好几个男人都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其中还有一个是有家有室的,哄得这男人刚挣的钱还没捂热乎就被她搜刮走了,后来被人家原配老婆捉奸在床,光着身子从炕上拖到门外,让全村的老少爷们儿看了个遍,自那以后再也没敢出门。
刘春花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嘴巴撇了撇,一言不发地扭身走了。
姜成跟着她找了一块树阴凉坐下,眼神儿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像一只渴望得到主人宠爱的大型犬。
林敏儿想到这个形容,不由抿了抿唇,想笑。
“饿了吧?快吃。”
姜成受宠若惊地从她手里接过碗筷,小心翼翼的,直怕碰到她的手。
在她看来难以下咽的红薯糙米饭,男人却大口大口吃得很香,一边吃着,还时不时看她一眼,想来也是有些新奇和忐忑。
毕竟原主这人享受着人家的付出和帮助,却又不想跟他绑在一起坏了名声,平日里连话都不说几句,妥妥的绿茶。
“今天下午不要上工了,陪我去趟县城。”
这个时候她爸刚出事被下放到了农村,过几天就会收到母亲带着妹妹改嫁的信,信里一阵哭诉在新家庭里有多么委屈、多么难过,哄得原主这个傻子把她爸给她的钱陆陆续续都寄了回去。
虽说她来了,这笔钱不会被骗走,但是想要完成原主这两个心愿,她必须使自己强大起来,财富自由便是第一步!
姜成听到她这句话只是愣了愣,然后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了,听话可爱的神态,与他那大块头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
林敏儿扭过头掩饰脸上的笑意,怎么傻乎乎的,有点像霍尧惹她生气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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