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叹了口气说道:“陆星辞,有些事情,我们说了没用”。

她就算原谅了他,又能怎样呢?又能改变些什么呢?

陆星辞明白她的意思,但这些都不能让他放弃“有用的,一定有用的,给我些时间,好吗?”。

他怕,怕莫惊春等不了,怕所用时间太长,唯独不怕自己完成不了。

曾经的他只想着苟活到最后就好,如今的他想要活的自由自在,活的光明正大。他要给莫惊春一个没有任何危险的未来。

莫惊春没有回应他,只是不住的看向窗外。

陆星辞也不敢打扰,他知道,莫惊春在思考。

窗外街道上的风景不断掠过,莫惊春却没有欣赏的心情。

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心悦陆星辞的,但同时也知道,陆星辞这条路不好走。

自出生起,她要面对的最大的苦难是世人的偏见,是家人的不理解。而后她将要面对的,是生死。

看,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如何面对日后的困难,而不是远离陆星辞。

莫惊春自嘲了自己一番,想着想着就到了丞相府。

陆星辞先下了马车,伸手接莫惊春,往日莫惊春都是扶着陆星辞的手臂下车,而这次,莫惊春将没受伤的那只手,放在了陆星辞的手上。

陆星辞心脏一颤,掌心的温热蔓延进心里,脸上是压不下去的笑意。莫惊春的手又小又软,陆星辞都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莫惊春借着陆星辞的力下车,看到陆星辞耳尖范红,有些稀奇。直到莫惊春将手抽回,陆星辞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莫惊春进府,不管傻愣愣站着不动的陆星辞。脚踏进府门时,出声提醒:“陆公子,两年时间,足以”。

陆星辞瞬间反应过来,莫惊春这话的意思就是答应了,至少他能明白,这场关系,不是只有他一人用了心了。

陆星辞紧握双拳,看着莫惊春离开的背影,眼里闪过坚定。

另一辆马车上,清芸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神色不善的看着面前的颜思渊“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颜思渊的喉间滚动了一下,薄唇轻启“应该给他们时间解释清楚的”。

“有什么好解释的,事实不就摆在眼前吗?”。

“可他也有苦衷不是吗?事实如何,你是看得清的”。

“那又怎样,在那一刻的他,就是个懦夫”。

“他只是犹豫了,不是没有行动”。

“那他的行动呢?”,清芸很不服气,与颜思渊据理力争。

她看得明白,陆星辞苟惯了,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站出来。他的第一反应,是置身事外。

从小到大的生活让他如此,但那不是理由。原生家庭所造成的问题,不应该由另一半来承受,尤其是还没有确切的成为另一半的时候。

所以清芸很生气,站在她的角度上,陆星辞是不可原谅的。她开始怀疑自己之前做的决定是否正确了。

颜思渊不想因为别人的事与清芸争论,她把清芸带走可不是为了陆星辞。

颜思渊的语气软了下来,温润道:“怎的躲着我?”。

他话题转变的太快,清芸一时没有跟上节奏“我那有躲你”,语气有些生硬。

颜思渊按住她抖动的双腿“那你为何故意不理我?是...害怕吗?”,说到害怕的时候,颜思渊的眼里闪过一丝紧张。

清芸将二郎腿放下“害怕?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走火入魔嘛”。

清芸以为,颜思渊之所以会那样,是因为练功练到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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