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瀛台的日子让人觉得悠闲又漫长,但对只有五日假期的阿哥和公主们来说可以用时光飞逝来形容,他们都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干四天就没了。
公主们今天都约着去跟觉禅庶妃学女红,芷溪就带着胤祚在河边散步,随侍的也只有秦楠和流苏两人。
走了大约一刻钟,胤祚看到桥上有三个人,其中两个是章佳氏和她身边的宫女,另一个是一个侍卫。
大大方方的在这儿说话也不会让人怀疑什么,可这时候胤祚拉了下芷溪的袖子:“是那个人。”
“哪个?”芷溪疑惑。
“推流苏落水的那个。”胤祚的回答让三个人一下惊得说不出话来,但看那个人比章佳氏还高些,确实和流苏当时的描述有些像。
“奴婢要不要去禀告皇上?”秦楠问。
芷溪斟酌着,胤祚却道:“他没有推我。”
芷溪蹲下来看着胤祚:“胤祚,你说的是真的?可不能骗额娘。”
胤祚很肯定地点头:“那时候流苏是把我推了出去,可那个人也拉了我一把,后来也只是装作要推我的样子,还跟我说不能告诉别人。”
“所以六阿哥那时候什么都没说?”流苏觉得自己的忠心被辜负了那般扎心,原来她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胤祚纠结了一下:“可是我后来跟汗阿玛说了,悄悄说的。”芷溪这才松了口气,可这样一来,章佳氏真是自己人?
这会儿章佳氏已经注意到了他们,带着那个侍卫过来请安:“奴才见过德妃娘娘,见过六阿哥。”
再见章佳氏,和之前相比又长开了些,但依稀可见从前那个小宫女的模样。
搬了椅子坐在河边赏景,又是在树荫下,微风轻轻吹来带走了不少燥热感。
胤祚在芷溪怀里坐了一会儿就睡过去了,流苏拿了披风给胤祚盖着,章佳氏看着不禁露出了慈爱的笑容,感慨:“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坐下来和娘娘说话。”
“既然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妹妹不说些什么吗?”芷溪的语气不咸不淡,章佳氏依旧平静,却道出了惊人之语:“奴才是自愿为惠妃娘娘所用的。”
“为何?”
“那时候奴才还在瀛台做活,纳兰氏之中也有掌管瀛台守卫的人,诸尔刚阿与奴才在此处相识,也是跟纳兰氏掌管守卫的其中一员,碰巧听说了惠妃要在这儿选个伶俐的回去伺候。既是要选人,为何要这般怕人发现似的,奴才就寻了个机会用攒着的银子买通了受命挑人的嬷嬷要了个名额,还斗胆学了娘娘的步态让奴才看着像娘娘一些,这才被选中的。”章佳氏说的容易,但一切她都是在用自己的前程、用自己的命在赌才有的后来。
芷溪皱了眉头:“那你如何知道他们要对我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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