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注定三更死,留命不住到五更。

此时的柴炽刚好吸收了灵液将真元恢复到了六成,不动用保命的底蕴,也能自保有余,只要再游斗一会,真元恢复到七八成、、、嘿、、、

柴炽假装重伤,踉踉跄跄地走向己经被白骨宝刀吸成干尸的吴家老祖前,费力地拿起刀来,意外地发现了吴家老祖腰间的储物宝袋。吴家老祖干尸般赤裸裸的尸体上,储物宝袋是多么的吸引眼珠子。

“小畜牲,拿命来。”

木老祖怒吼一声,手中宝刀化为一道闪电斩向柴炽,柴炽手中的宝刀暴发出耀眼的红芒,猛然迎上。

“砰、、、、”

俩人手中都是宝刀,相交之下有刀芒保护,真元都集中在对碰的部位,俩人的真元发生剧烈对碰,宝刀弹起,引发一场烈焰冲击波,各自蹬蹬蹬蹬后退。

俩人后退的距离相差五步,柴炽多退了五步,他的内腑刚受过伤,用退步将身体上的冲击力化解到脚下,身前坚硬的山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鞋底印。

木老祖见柴炽退的更远,信心倍增,又是一声怒骂,挥刀劈了过来。柴炽毫不示弱,手中宝刀同时劈出,轰隆隆巨响不断,杀的难解难分,双方你来我往,斗的不分上下。

柴炽内伤在身,不敢全力拚杀,六成真元配合丰富的实战经验,夺命三刀全力施展起来,虽逊色于木老祖大开大合,以重为主的刀法,却也以退为进,不时抢攻一刀做为反击,抢回两分先机。

夺命三刀只有三刀,几个回合下来,木老祖对柴炽的刀式也了解清楚,占稳了优势。

“嘿嘿、、”

笑声刚起,柴炽一声吼:“狂风十三杀”!

人刀一体,脚踏七星步,身如风吹柳,刀如火龙舞,杀得木老祖手忙脚乱,身体连连中刀,遍体鳞伤,成了个血人。

幸亏手中也是宝刀,依仗真元雄厚,如闭似封以守为主,被柴炽杀得虽然狼狈不堪,大多只是表皮轻伤,只有一道深可见骨。

狂风十三杀是柴识的祖传刀法中的第二套刀法,这是他第一次拿出来,大宗师武王,其真元之雄厚,绝不是小宗师尊者能比的,俩人全力拚杀,只杀得风起云涌,惊天动地。

境界有一界一重天的差别,木老祖的一身修为那怕是用丹药堆起来的,经过百多年时间的沉淀,也是丰厚而夯实。

一个大世家的老祖,岂能是庸才,年青时同样是天才。柴炽的烈阳真元受境界的限制,质量再优秀,数量不足,越级战胜的只是良材,并不是天才。

一力降十会,与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此刻发生撞击,又一次杀的难解难分。

这是柴炽成为先天强者以来,打杀最痛快淋漓的一场战斗。木老祖几十年没有与人有如此拼命的博杀,此时也是抛开名利枷锁,为活下来而拼命,家族的生死存亡在此一战。胜了,心想事成,败了,烟消云散。

同级别的高手对搏,毫无偷机取窍的可能,每招每式都是全力施为,一连接下柴炽的数刀,木老祖每接下一刀,都被震退一大步,胸中气血翻滚,内伤加剧,当咬牙切齿接下最后一刀时,猛然喷出一大口心血,蹭蹭蹭,后退十多丈。

木老祖此刻深知,再打下去,自已的这条老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心生退意。

柴炽越战越勇,刀式一刀比一刀威力倍增。凭他的眼力和经验,判断出柴炽的这套刀法是刚学会的,拿自已在练刀,刀刀虽然凶猛,招式却并不连惯。

狂风十三杀共有十三式,每式九招,轻重疾缓各不相同,各招之间并不是承前启后,一气惯通。有的招式施展起来是泔畅淋漓,威力倍增。有的招式施展起来反而是真元不畅,缩手缚脚,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来。

柴炽炼习这套刀法时,也感觉有问题,只以为是自己练习的不够熟悉,还没有获的精髓要领,也就是刀中三味。硬撑着将狂风十三杀完整的使了一遍,自已被真元反噬,导致内伤加重。他果断放弃狂风十三杀时有问题的招式,只施展自己适宜的杀招。

木老祖大叫一声,提刀扑来,左手一掌,劈向柴炽。掌风呼啸,惊涛拍岸。

柴炽一见,挥刀迎上,左手一指点出。俩人真元相撞,摧枯拉朽激起满天碎石飞射,尘土植被飘荡,形成龙卷风暴。

“上当了。”

柴炽蹬蹬蹬一连倒退三大步,地面上踩出三个深坑。木老祖却是早有预谋,借力升空一个转向,施展八步赶蝉的轻身功夫,逃之夭夭。

“老贼,好计谋”。

柴炽看见势如流星逃遁的木老祖,气得吐出一口逆血来。堂堂老祖武王级的人物,立身于武林巅峰的高手,也不交待一句什么“山高水长,来日再会、、、、”就这么临阵脱逃,毫无身份风度,完全推翻了他心中的形象。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一个传承千年世家老祖的陨落,将会导致这个世家从此没落。本着对敌人斩尽杀绝的宗旨,张口一声:“疾”!蕴藏在丹田的飞剑应声而出,疾如闪电,射入百丈外木老祖的后心。

一位要逃走的武王,就是高出一个小境界的大武王,也不可能追得上。木老祖万万没有料到,柴炽的承传,是他这位近两百岁武王认为是传说的飞剑也修炼有成。当他的神识发现柴炽竞然施放出飞剑来追杀自己时,魂魄横飞,惊骇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不该啊、、、、、”

背心一疼,眼睁睁看见一道红光从自己的胸口射出来的浆糊血肉,“七窍玲珑果真能有心脏重生的、、、、”身体猛烈地与山峦撞击,眼睛看到的是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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