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一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遇到驿站或者城池就停下修整,如今已是过了龙阳府,入了北疆之地。刘虎走到马车跟前禀报到:

“世子,再行不远就是宣城,进了府城,就可以好好休整了。”

水溶只是轻轻应了一声,示意自己知晓了,又听着刘虎继续絮絮叨叨。

适应了这许多天,水溶已经不会有晕车之虞,但是摇摇晃晃的马车,枯燥的旅程仍然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真怀念高铁、灰机,怀念穿越前半日达一日达的方便呀!

水溶问过了刘虎,从京中到北疆,要一直走上个把月,这还是有马车的情况下。

若是那等普通百姓,只靠双脚,不止赶路辛苦,若是错过了宿头,就只能野外过夜,然后很有可能就要被山里的‘小’动物教做人了。

不止如此,那等偏僻的地方,还会有翦径的强人,损失了钱财不说,还有可能没了性命。

“那等强人通常都在荒僻的山野出没,像是府城附近是没有的,他们一般喜欢挑那等落单的行人,或者商队来打劫,像是咱们这种带着精锐护卫的,那些绿林山贼自然不敢动手。”

刘虎带着点优越感,言之凿凿的这么对水溶说到,话音还没落,队伍前方一个护卫骑马跑过来禀告到:

“回世子,回姜大人、刘管事,前面有一棵大树倒在路中央拦住了去路,若是马车要通过,还要把树挪开。”

护卫队长姜平闻言也策马过来,吩咐道:

“去两个人探探周围林子里有没有埋伏,好好的大路上怎么会倒下个大树,别是有土匪想要劫道!”

刘虎闻言也有些紧张起来,问道:

“姜护卫,这距离府城不过就半日了,这么近的地方不会有强人吧?又不是那等偏僻所在!”

姜平谨慎的说道:

“我也没来过这宣城,不知具体的情状,按理说府城附近确实少有贼匪,但是看这里山势陡峭,树林茂密,若是有埋伏,怕是会很危险,还是有备无患为好。”

这姜护卫看起来可不像是一个简简单单、平平无奇的王府侍卫呀!

水溶抚着下巴想着,看来这北静王府暗中也是卧虎藏龙呀!

两个护卫应喏,前去周围查看,还没等接近两侧的密林,只听树林中响起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粗声粗气的喊声响起: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今天抢劫,不许不给,谁要反抗,送他见鬼!”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面容黝黑,长相粗犷的大汉从林子里跳了出来,身后几十个喽啰举着大刀,嗷嗷叫着一起冲了出来。

王府护卫非常训练有素的迅速围着水溶的马车环成几圈,将水溶层层保护起来。

水溶又摸了摸下巴,原来这就是这个时代特有的风土人情——劫道!

这络腮胡子正是附近石花寨的大当家过山风。

过山风盯着水溶的车队仔细瞅了几眼,然后回身一个大比兜朝着身旁负责带路踩点的巡风喽啰抽去:

“马德,你是不是要害死老子,这叫强悍吗,这他娘嘞滴是精兵里的精兵,你瞅瞅这马,再瞅瞅那些人的靴子,那都是良马和官靴,你他娘滴盯上了官家的车队了!”

那巡风小喽啰低着头,眼睛骨碌碌的转,面上却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他们也没穿官服甲胄,这马车上也没挂旗子没插牌子,也不怪额们错了眼了,而且大当家,这抢都抢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呐!”

所以怪我喽?!

水溶听了土匪的对话,心里槽多无口。

低调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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