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晨起练一会武功已成习惯,吃罢冯婆子已经做好朝食,三人来到书院时,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到了。
小弟李游在丙班蒙学,李禾与李斯文在乙班进学,还有一个是甲班,预备考取秀才。
进入乙班,有的左邻右舍的交头接耳,有的趴在桌上睡觉,有的捧着书在读,不一会,人都来了,但统共也就十二人,没排三个位子,共四列。
坐在最前面学子,年纪大概十五左右,肥胖的身上穿着紫棠色锦绣团花缎面长袍,头戴金色镂空小冠,很是富贵;两旁与他说话的两人,一高一矮,脸上尽是殷勤之色,没有半点读书人的风骨。
李禾随便挑了一个靠后的位子坐下,李斯文的头就伸了过来。
“前面穿的很富贵的那个,是县城刘家,你爹就是给他家送的干货,据说有一个叔叔是京官,就连县太爷都给几分面子,以后能不惹他,尽量别惹;高的那个是周员外家的儿子,今年已经一十八,他家共兄弟8个,他呢,排行第五,还是庶出,他弟弟今年才17已经进了甲班,而他~你懂的;矮的那个是赵县丞家的独子,今年十五,听说逢年过节,赵县丞都要去刘家问安呢”!噼里啪啦,不一会儿,就把这三人的情况全交代了。
“刘家?他兄弟几个”?
“兄弟俩,他有一个长兄,今年应该弱冠之年,已经考中了秀才,前几年跟着他家老太太去了京城,听说现在在国子监读书”。
李禾心里暗自揣测着:之前有一次模拟,姐姐嫁给了刘家的儿子,不会就是就是这人吧?二梅姐就是卖到他家,跟着老太太去了京城,最近听说二伯家想赎人,只是天高路远,一时之间鞭长莫及。
又转眼瞧见一个脸颊瘦的凹陷下去的人,他大约十四五岁,粗布衣裳打着补丁,宽大的衣服在他身上直晃荡,能来读书的,都是家里还过得去的,但他在众人之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见状,李禾仰头示意,低声道:“那人是谁呀”?
李斯文压下头,声音更小了“他叫秦淮中,听说他母亲还没成婚就生下他,家里人嫌丢人,就把他母亲赶出去了,听说他生父姓秦,所以他母亲就给起了这名,但别人都说他是个父不详的野种,你别理他,刘惟聪与他不和”。
李禾示意自己明白了。
刚说完,就见张先生进来,空气瞬间安静,大家站起身问安“先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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