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比一个拽。
“别得意,阿姐的仇,本姑娘势必要报回来。”
“呵,你个二百五是想上天,还是想见夜里太阳?痴心妄想也得有个度吧。”
刚有人宣布开始,两人一声客套话都没有,开局就冲,一碰马上剑锋相抵。
妙雪一个执剑猛冲,丝毫不拖泥带水,看起来与妙安的剑法相得益彰之妙。
反观何沭,似是不太经常应对这些快准狠的剑招,被逼得步步后退。
尽管如此,对于妙雪的快剑,何沭依靠着二长老的训练,还能躲到不至于被伤到。
明眼人看的出来,妙雪的剑式虽无妙安的快,但每一招式余韵略长,点点火灵素凝成的火星,随着剑气一道,能给对方造成不小的伤害。
自成一派的剑诀,如同她的名字一般,一招一式,宛若飘零的雪火。
而何沭那边,除了退和挡,再无其攻击。
即便是剑气,未曾伤到分毫,估摸着是披了防身的护甲。
妙雪冷笑,她就说一个丹修再厉害,怎么可能厉害到会用攻击属性的火系剑式。
台下观众看的津津有味,此局尽管一眼便能看出输赢,但还是被妙雪的招式狠狠震撼到了。
不愧是过人宗姐妹花,出剑都那么绝美。
乍一看,赏心悦目。
然而越看,越觉得不对味。
“诶,这何沭退就退,怎么还绕着擂台转起来了?这都第几圈了?”
“对啊,妙雪都穷追不舍,怎么还真正中一击呢?”
“你们发现没有,那何沭好像每一剑都正对着妙雪的招。”
“搞什么?拖延时间吗?妙雪快出招啊,将何沭击下台就赢了。”
“……”
若是妙雪听到台下的絮语,非得破口大骂。
特么她倒是想啊,但这何沭的剑偏偏就跟他的人一样贱,明明自己是占上风的,却总感觉跟砍在棉花上一样,没多大效果,还被迫重新出招。
真是烦。
当局者不清,旁观者总有看得清的。
台下的石城也疑惑:“平时一个剑式,小师妹不会重复出五次以上的,今日她这是怎么了?”
夜渊颦眉:“何沭的剑式很奇怪。”
不攻反退,这出招方式,他在过人宗,是从未见过的。
妙安则一贯的冷静,仔细观察过后,沉吟:“对手在周旋。”顿了下,觉得师兄们难以理解,换了个说法,“或者说他的剑诀,本身就是以退为进,我猜他是想磨掉妙雪的耐心,好出最后一击。”
夜渊和石城纷纷认可,因为他们看到,台上的妙雪已经双手并用,像极了传闻中的旋风无影掌,将剑诀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是妙雪的耐心被消耗殆尽的结果。
换句话说,现在何沭对上的,是个“疯婆子”。
何沭随手,将开天剑往上甩,长剑往头顶上方空旋,他脚尖点地,一个跃起,灵巧地躲过那看似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剑诀,随后借着剑身,空翻转至身后,将早已打疯了的少女,上去就是一脚。
妙雪正被气昏了头,神智混乱着,一不留神,后背一股力道传来,整个人往前跌去。
不过眨眼功夫,身体已经掉出擂台外。
好在妙安早有预感,水灵素运起,疾步御剑至擂台外,将快要四肢着地的人一把给捞了回来。
妙雪回过神,借着妙安的力道起身,转头凝视台上的人,火冒三丈。
“何沭!你竟然搞踹本姑娘!”
何沭一副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吊样,环胸俯视:“踹的就是你,怎么?想踹回来?”他扶额,一副惋惜,“哎呀,那恐怕没机会了,因为你——
没、资、格、了。”
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重,重到在场所有修士都听得一清二楚。
演武场一片怒吼声起。
“丫的,那小子得意个屁,偷袭就算了,还敢出口伤我女神!”
“就是就是,拽什么拽,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王八蛋?”
“第二回了,这是第二回侮辱我修灵姐妹花,叔可忍婶不可忍,家人们,我提议,集体抗议云起宗!”
“同意!”
“……”
妙雪睁大眸子,难以置信中透着不甘,眼神似要杀人,使劲挣开妙安抓她双臂的手。
“啊啊啊杀千刀的混蛋,本姑娘我今日不给你捅成马蜂窝,就不叫个雪字!”
眼见妙雪跟疯婆子似的,挥剑就朝何沭的方向砍去,妙安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连拖带拽将人捞回过人宗弟子的行列。
“阿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些事没搞清楚前,再莽撞难保撞第二次墙,先冷静,一切看大师兄。”
闹了许久,妙雪终是安分下来,没再追究,反而是更加卖力地个夜渊鼓劲,恨不得亲自给他提剑。
“大师兄,记得给师妹狠狠地揍那群骨包皮,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个十年也没人管,你尽管上,有事小师妹兜着。”
妙安点头,表示无异议,只是道:“下手轻点。”
毕竟阿雪兜到最后,收拾烂摊子的是她,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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