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一边烤鱼一边琢磨怎么找编筐的材料,山上的树木都非常高,看着枝条不细也不柔软,不知道能不能用。目光一转,看见了她昨天割完晾在太阳地里的长草。

暴晒了两天,草已经变黄了,这种长草用来捆柴还是挺有韧性的,不知道能不能编筐。

枫接过了她手中的烤鱼串。

立夏吓了一小跳。

“我来烤,你去看草吧。”枫说。

“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立夏咕哝了一句。

枫握了满手的树枝,专心烤鱼没有答话。

立夏以为自己的表情太过丰富,暗暗告诫自己要多注意面部管理。一边走一边手动上推自己的嘴角,保持微笑状,于立夏,你是最棒的。

枫在后面挑了挑嘴角,脸上全没有他这个年龄孩子的天真或憨蠢。

草已经晒干了,立夏把草折了几折,竟然没有断,虽然草又细又软,但是一股多用几根,说不定就能得到个结实的小筐呢。

她本意是晒点草铺床用,没想到竟然有了另外一种用途。

她先在脑中回想了一下外公编筐的过程。先是两根柳枝一组,用六组摆成一个米字形。再拿一根柳条缠绕这个米字形,压一挑一,一圈圈地用力编紧,编好自己想要的大小的底后,把柳条最上面系起来,再开始编筐身。编到自己想要的高度后收边,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筐了。

立夏那时候只有五六岁,外公给她编的筐又细又长,只能放进两颗苹果的大小。幼小的她背在身上正好。

先把长草挑出来,大概有80公分左右。草非常细,两根一股肯定不行。她排了八根一股,摆成了一个米字形。再把四根长草拧在一起开始编。

每股草太多了,基本绕过两股,就全移位了。

立夏找了块石头压在上面保持形状,再压一挑一开始编织。

有了石头压着,倒是不移位了,但是草太软,编得太紧,草就变形,编得太松,窟窿眼睛的,那些小果子放进去肯定也会漏出去。

这活全凭巧劲儿,但立夏没干过呀,恨不得全身都使劲,脸上有汗珠滑下,她抬手擦了擦汗,抬头捏了捏酸疼的脖子,看见枫已经把鱼烤好了,放在了石碗里。

专心编织,忘记数秒,不知道鸡烤多长时间了。

枫在烤鸡的火堆上又添了些柴,走过来看她编筐。

看了一会儿,枫抱起一捆草走到了阴凉下,搬了块石头向她招手。

立夏看着头顶的大太阳,抿了抿嘴,脑子有的时候是个好东西,得用。

她捏住那个好不容易才有一点形的筐底挪到了阴凉里。

她续了几次草后,枫就学会了,一股草编完时,枫已经递了拧好的草给她。即使有了小帮手,立夏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编了有篮球那么大的底,她把草竖起来,感觉做个背筐还是有点小,又放下来继续编底。再编宽了四指,才竖起来编筐身。

里面放块石头压着,枫在上面负责帮她提草。她开始编筐身。

受草高度限制,筐身只编了五十公分高,就收了口。立夏本来是想搞两个肩带做背筐的,但是试了几次都不成功,草根本就固定不住,留出来编背筐的草承重力太差,里面只放了一块5斤左右的石块,还没走两步就断了。

最后做了提篮筐。这种方式虽然携带比较累,但是承重没有问题。

立夏挎着装了石头的筐,围着大树走了几圈,筐也没有坏,提手也没有断,开心地原地跳了起来。

枫也很高兴。

“你说的那种枝条,部落外面也有,但是需要两个白日的距离,等采完枫夏果,咱们去采。”枫看着神彩飞扬的立夏,就想让她更高兴点。

“真的。”立夏两眼放光。“太好了。可是两个白日,只咱们俩人能行吗?”

她是奴隶,她存在的意义就是照顾好生病的枫,如果因为她,把枫给弄出个好歹,她还能活嘛。筐和生命比,命更重要些。

“勇哥留下了两个男奴,可以保护我们。”

“哦。”立夏点头,这就是和富二代交朋友的好处哇。

“咕噜噜。”两人肚子不约而同的唱起了空城计。

“哎呀,锦羽雉。”立夏太过兴奋,忘了最重要的。

“能吃了吗?”枫问。

好问题,立夏也不知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同时趴在了火堆边,凑近点试图看看能不能闻到味。

第三视角看的话,两个撅着屁股的傻瓜蛋在争相吃土。

然而除了枯枝燃尽后的烟火味,没有别的味道。

就这个时代的人的胃口,吃点带血的应该不是啥问题,立夏揉了揉肚子,挥了下手说,“挖。”

两人先把柴挪到那边灶下,再把火星扑灭,再用石片和棍子拨开覆土。

鸡外面的泥已经烤干了,立夏用棍子把泥球扒拉出来,用干草垫着拿起来摔在地上。烤干的土壳立刻碎裂开来,一股鸡肉的浓香扑面而来,两人咕咚一声,咽下了一大口口水。

里面的树叶变成软塌塌黑色的了,也已烤干。立夏撕开树叶,整只鸡就露了出来。

立夏撕了一只鸡腿递给枫。这只鸡比手枪腿还大两圈。

立夏忍着口水看枫吃。枫连皮带肉咬了相当大一口,在嘴里都有点嚼不过来的程度。

汁水四溢,没有血丝,肉也软烂了。

“好吃吗?”立夏看他咽了下去问。

枫又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囫囵着说:“不酸不臭,香。”

立夏开心地笑了,看来是做成功了。真是没出息,等她找到花椒、八角、香叶、葱姜蒜,再做不得把你香迷糊了。

她很饿了,又被迫看吃播,关键这吃播还是高阶版,能闻到味,别人没迷糊前,她就已经先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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